但张氏母女可是蠢得很,身为王妃的张氏眼浅虚荣,而洛碧茹行事更是目中无人,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干,得罪了不少人。
在洛王府的这一年多,慕挽歌与张氏母女的关系算不上剑拔弩张,却也时常针锋相对。
慕挽歌倒是想井水不犯河水,只待合适时机自洛王府脱身便是,奈何洛碧如觉得日子过于寂寞,总想找点乐子。
于是,这一年多,慕挽歌倒也不寂寞,时常有不长眼的人凑到她跟前让她解闷。
久而久之,洛碧如见到她再不敢嚣张,直至那日拿到放妻书……
思及至此,慕挽歌脸上的笑渐渐隐去,站起身时不忘叮嘱了一句。
“你的伤暂无大碍,近几个月不可动武,亦不可过多操劳,好好将养着。”
洛辰脩敛眉,平静地道,“我只想留住你。”
迈出的脚顿住,慕挽歌愣了愣,偏头时对上他的目光,一时说不话。
“你……”
而洛辰脩在此时垂眸,不再盯着她,自怨自艾之言令人动容,“我自知命不久矣,仍旧想你陪着我,是我自私了……那时我娶你是真心的,如今亦然……是我强求了,你若要离开,我不会……”
听起来,她像个负心汉。
慕挽歌张了张嘴,不禁扶额,“洛辰脩,你话本读多了罢。”
生离死别的煽情真不像他。
洛辰脩再抬眼,目光诚恳,“肺腑之言,阿挽为何不能信我一回。”
说完,又委屈眨了眨眼。
反差太大,慕挽歌一时难以适应这样的他,半晌无言。
“信我一回,可好?”他起身上前,执起她的手,目光灼灼。
掌心温热,慕挽歌低头望着被他握住的手,撇了撇嘴,“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啊,在洛王府的一年多,我揍人的本事练得不错,鼻青脸肿的世子爷可不威风。”
见她并不排斥他的靠近,洛辰脩心中欢喜,“你在王府受了诸多委屈,我回来了,谁也不敢再欺负你,王府里那些不长眼的奴才,已命墨隐收拾了。”
清冽气息伴着淡淡药味儿窜入鼻间,自手被握住后,脑子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的慕挽歌醒时已被他拥入怀。
一手环住她的肩,一手揽着她的腰,越来越用力,似是要将她揉进骨血。
慕挽歌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仰头看他。
“你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沙哑得不成样的声音,听着令人难受,即便重伤时刺骨的疼痛也不曾让他这样过,此时却让他流露出如此悲痛的表情。
“阿挽,一会儿就好,就一会儿……”
他将她的头按回去,紧贴着他的胸口。
心跳一下一下,很平稳,她听得清楚,脑中回想他说过的话,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默了片刻,她轻轻推开他,瞧见他眼底的失落,无奈叹了一口气。
“我尚有许多事要做,哪能真的日日缩在府中,过悠闲的日子,先前与我师兄讨来的勾魂并非白来,我可是出高价的,得送一千两给他。”
洛辰脩将信将疑,却还是松开了手,目光柔和下来,“派人送去便是,无需你亲自跑一趟。”
慕挽歌退开两步,在他凑过来时抬手阻止,认真地道,“我还有事要与师兄谈,必须亲自去,何况我若不亲自去,旁人是见不到他的。”
“那我陪你一起。”洛辰脩也愿退一步,但不放心她独自去。
他最是懂得得寸进尺,慕挽歌瞪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