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笑道:“这鞋倒是眼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阿藏忙道:“太太,您好好想想。”
八姨太看他一眼,倒是个漂亮和尚,一笑一捂嘴,道:“可不敢瞎说,说不定啊,是我年纪大了,记错了。”
还不到三十岁的人,哪里就老了,阿藏明白这位太太是寡得慌,想听点好听的,道:“你这丫头也太不知规矩,好声好气问你,你竟然说这些话,你年纪再大有我大吗?我都二十了!”
八姨太笑得花枝乱颤,捂嘴道:“你这小和尚好不会说话,什么眼儿啊,你该叫我姐姐。”
阿藏又道:“算了,看你也是满嘴胡说,小小年纪,哪里认得这种有年代的东西。”
“和尚,姐姐还真就吃了你这套激将法。”八姨太嗔怪看他一眼,挺直了腰道,“不妨告诉你,让你知道明白,这鞋我确确是见过。大概是十多年前吧,那会儿我也才十七八岁,刚进府伺候老爷,有一日就看见五小姐拿着这鞋玩儿呢。她把土装到鞋里,掐了花说要种在里面,不冲别的,就冲那颗大东珠,我就能说丝毫没有记错,就是这只鞋。”
阿藏灵光一闪,难道说这郑五小姐同玉楼春,各有一只这样的绣花鞋不成?这俩女子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绣花鞋,难道原是孪生姐妹?再一看手上的鞋,黑气缭绕,就仿佛是太极两极中一尾鱼,缺了另一尾。阿藏拍脑袋,真是关心则乱,鞋子必然是一双的,他之前怎么傻到以为只有一只?
连忙让人去郑芝兰房里翻箱倒柜地搜,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太阳已经快到中天了,照在一般人身上温暖,照在阿藏身上是透骨的冷。
怎么办?
谁知道十年前那装土的鞋子现在在哪里?
不要急,天无绝人之路,天下还没有我衍藏不能化解的。阿藏反身去了假山鼠洞里,那小公主还在洞里等他,他吩咐了一番,将所有人赶出了凌波小筑,关上了房门。这小楼里,除了不肯走的郑芝兰和阿藏,再没有别人。
“小公主,麻烦您了。”阿藏喊了一声,接着一队队的老鼠全都出来了,乱叫着四处翻找。要说找东西,再没有别老鼠更厉害的了,藏得再深的一粒豆子都能被它们翻到偷吃了,更何况一只绣花鞋?老鼠们四处乱窜,一无所获,最后一只胆儿肥到爬上郑芝兰床的老鼠大叫起来,咬着枕头,撅着肥屁股往外拖。
郑芝兰不打滚了,一把抓起这只老鼠,狠狠摔了出去。
阿藏知道那绣花鞋就在枕头里,一个箭步上前,抢过了枕头往外跑,脚脖子却一阵刺痛,阿藏低头一看,赵郑芝兰死死咬在他脚脖子上,阿藏另一只脚踩上去,郑芝兰不仅不让,反而哈哈笑起来,仿佛被踩得很开心、很快乐。
阿藏骂道:“你有病啊!”
郑芝兰又一口咬上去,铁齿钢牙一般,殷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流出来,任凭老鼠都咬在她身上也不松口,阿藏感觉自己脚筋快被咬断了,一把将枕头扔了,喊道:“还你!”赵兰芝飞奔而去,将枕头死死抱在怀里。
阿藏瞧她这样子,估计这女孩儿要么是发癔症了,要么就是被鬼附身了,他拖着脚跑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洒在郑芝兰身上,郑芝兰哀嚎一声,抽搐起来。
“噹——噹——噹——”屋内座钟十二点的钟声响起,阿藏一惊,心说完了,要拉上窗帘也来不及了,郑芝兰不再抽搐,大笑三声,精状态特别的好,她中气十足地吼道:“明明一母同胞,这世道却对我玉楼春如此不公平!郑芝兰,既然你我同日所生,今日便同归阴曹!”
她刚喊完,郑宏文一脚踹门冲进来,他一把抓住女人的肩膀,晃着她,几乎哭出来,问:“春儿,是你吗?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