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晚宴嘛。”凌樾然无奈看着面前的裙子,一般她只有正式场合会穿裙子,平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开车到了宴会楼下,凌樾然坐在车上拿了化妆盒随便涂了点,也不急,慢悠悠掐着烟坐在车里抽,因为来得晚,车位靠边,旁人倒不会注意到这里还有人没下来。
她有一搭没一搭抽着烟,手指叩着方向盘,眯眼看着不远处争执的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对母女。
“一会上去了,别乱说话别乱看,带你来是让你长长见识的。”女人看起来岁数渐长,倒是有些风韵犹存,身上带着些许上层人士的贵气,却还是掩盖不了那些风尘味。
“是吗?那我还真不稀罕。”女孩子毫不客气冷哼一声,抓着身上的价格不菲的裙子瞪着她。
凌樾然看了她一眼,不自觉笑了起来,这身裙子还真不适合她,像个塞了一身金子的小鹌鹑,看起来又蠢又违和。
“不稀罕就去死。”女人突然大吼一声,凌樾然不自然蹙眉。
女孩子愣了下,苦笑一声,“我也想啊,可是不甘心啊,你都没死,我急什么?”
凌樾然吸了最后一口烟,缓缓呼出来,掐灭烟火。
“一群讨债的东西。”女人气得胸口大幅度起伏,脸色狰狞,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最好给我上来,不然我有本事让你出道,也有本事让你身败名裂。”
细长的高跟鞋砸在地面上,女人扬长而去,女孩子深吸口气,踹了一脚旁边的车子,车子顿时嘶哑了起来,在停车场久久回响。
凌樾然等了一会,推开车门下去,按了下车钥匙,车门关闭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女孩子受了惊,惶恐睁大眼睛看过来。
只看到一个身穿红裙,脚上却是一双平底鞋,却也不显得违和,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子慢慢踱步过来,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微微扬起她脚踝旁的裙摆,偶尔打在细长的脚腕上。
凌樾然看着她叹了口气,“哭了?”
木绵瞪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凌樾然来了多久了。
“吵架的时候挺凶的,怎么?三分钟热度,吵完就怂?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怂啊?”
她大大方方承认听了墙角的事情,木绵偏头,哼了声,胡乱抹了把脸,“关你什么事。”
凌樾然好长时间没开口,木绵都快要怀疑她走了,结果目光偷偷一撇,凌樾然在红色裙摆下的白色平底鞋有些扎眼。
“哭够了?”她问了句,语气很淡听不出意味,“哭够了我带你上去,没哭够就接着哭,正好明天我可以空一天接其他客户。”
“你……”木绵气得不行,扭头瞪她,明明一句话可以很好说出来,到了凌樾然嘴里怎么听都不是一个味道,真怀疑这个人平时没被人打死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走吧。”凌樾然有些不耐,“打算在这蹲一晚上啊,我晚上回去还给喂我弟弟呢。”
什么叫喂……
木绵看眼电梯,“我不想上去,我不认识那些人。”
“那些人?”凌樾然疑惑看她,兀自笑道:“很重要吗?”
木绵一时答不上来,她又道:“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