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母亲的命令,将涅坐到了小沙发上。
“干什么去了?”母亲低低的盘起乌黑的头发,穿了一身黑白经典西服,仿佛是刚下班的职业女性。不过这位职业女性可不怎么友好。
“处理学生会的事情,昨天校庆,有许多事情要汇总。”将涅语气平淡,平视着母亲的眼睛。
“工作很忙啊?”母亲的语气没有丝毫体谅,反而多的是不屑。
“当了学生会会长就可以穿成这个样子吗?”母亲打量着将涅,问道。
将涅今天穿的什么呢?就是一条青色绸缎连衣裙,上面点缀着些蕾丝花纹,是再寻常不过的邻家少女的衣服了。
可这在将涅母亲眼里是最不屑的一类衣服。她从小给将涅定制的衣服,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她给的评价是简单,大方。
将涅有一刻的闪烁,解释道,“我觉得还好啊。”
“呵。”母亲冷哼一声。
“校庆上你还有演出?”
“是的,前任学生会会长当时负责这个,拉我来救场。”将涅微微点头,谦虚一笑。
却是母亲的一发责难,“还笑?你有什么好笑的?!”
“我……没有。”将涅想要辩解什么,看母亲那满脸的怒气,还是示了弱。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吗?”母亲整理了一下仪态,换了一个坐姿方式。
“重视工作,忽略了学习。”
这个月的月考,将涅从年级十一掉到了十五。
“你还知道啊,我的大会长。”
大会长三个字,被将涅母亲加了重音,听着刺耳,将涅的心开始扑通扑通扑通的激烈跳动起来。
“我错了,母亲。”将涅声音颤抖,她惧怕面前的这一对夫妻,她的父母亲。
“你真厉害,从年级第一到十五?呵。”
“就着这样跟我们说你先要自由?
“将涅,你也大了,痴心妄想四个字会写吧。”
“不要做梦了,你自己根本不行。”
“就乖乖的跟我们回去。”
“按我们安排的来,一切都会好的。”
一字一句,将涅的母亲拿着冰凉的水,哗啦一下,将将涅的火焰浇的一丝火光都不见。
将涅垂下了头,握紧双拳,小小的身躯颤抖着。
“我不是你们的傀儡。”
“你说什么?”将涅的声音太小,母亲没有听见。
“我说,我不是你们的傀儡。”将涅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藏着凶气。
“你这是干什么,对谁不满意啊?”父亲看着将涅,呵斥道。
“我对你们都不满意,可以吗?”
像是压抑很久的怨念和不服从心里被冷水唤醒,火星还在。
“说好了两年,这才过了一年多,你们来干什么?”
“我自己过得挺好的,没有您们,我快乐好多。”
“您们见我笑吗?见我的朋友吗?”
“您们真正笑过吗?您们有真正的朋友吗?”
“我想要的,你们从来都不给我。”
“我为什么满意?”
将涅愤慨的站起来,看着这养了自己十几年的父母,字字铿锵,数落他们的罪责。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
“那个小姑娘叫荔枝是吧。”
“什么?”刚才还说愤昂的将涅仿佛被拿住了命脉,后退了一步,撞在沙发扶手。
“你们不可能的。”
“荔枝是不是要艺考?”
“我和你父亲两个人在北京认识的人很多的。”
“你们要干什么?”将涅心生不好。
“她的未来,可全在你手上。”
“你自己想想,今天我和你父亲就先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