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生是个人精,眉眼一转,看到旁边淡定自若的张朝辉。
“请讲。”
任寒静不疾不徐,在张朝辉的授意下,开始说道:“对赌协议张总了解吗?”
张汉生点头,“略知一二。”
“恩,这个协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个很冒险的商业方法,也是个很容易赚大钱的捷径。”
话说了三分,还没到点上,看来这关子是卖定了。
张汉生僵着半会儿没说话,他有他的面子问题,姿态也不愿低,虽是敬仰kok这种大企业,但并不代表愿意迁就面前这两位晚生。
从旁观着的徐非,愣了下,接着道:“两位前辈,还望指点一二,像我这种初来乍到的,真不懂。”
他说的倒非常合适,恰时恰当,难得机灵回。
对方,任寒静和张朝辉眼交流后,示意她继续说。
“瞒不得二位,现如今行业局势逐渐紧密,小企业的生存环境几乎是零,更别提夹在中间的不大不小了。所以据我们kok最新工作目标来说,吞掉这类中小型企业,是必须完成的任务。”她见张汉生眼睛放亮,知道他感兴趣了,而且是非常迫切的那种。
“说回对赌协议,我和我们张总在上月中旬到总部开会时,偶然得知的消息。在公司半年报中,有一份不该出现的报告,只有高层人员能看到的机密文件……”任寒静又顿了。
徐非想,这女人可真烦啊,说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嘛,接下来又是什么意思,不想还未等他开口,那边的大领导就发话了。
“是李斯远和kok的对赌协议。”
嗬,这才叫重点。
仔细想想,这话信息量真的不少,众所周知,李斯远已经从kok离职挺久,并且自己回江市入了亲戚的公司股份,那又为何会出现在kok半年报告上,并且还是对赌协议这种?
张汉生略微感觉到,此事或许关系的,是他们整个公司未来的命运,以及……更多不为人知的事。
“那他是扮猪吃老虎?”徐非懵着脑袋问。
只见任寒静勾唇一笑,“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包厢里,突然陷入寂静,又或许是无声的嘈杂,每个人都在心底碎念。
————
管越被临时召回盛元总部,在她和李斯远刚看完音乐节的路上。
电话是总经办的人打的,晚上七点,这个本该下班的时间段。
她和李斯远交代了声,男人便立马买了返程的高铁。
路上免不了好,为什么这么着急找她,但是直觉上又想大概不是什么好事,便也就耐着没细问。心不在焉的模样,李斯远一时间居然有点心疼。
他将她的碎发别到耳朵后,揽过肩膀顺了顺。
“有我呢。”
多么安心的话啊,管越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也挺好,排去那些可能会变质的事,又或者,原来便就存在的事。
等她到张汉生办公室已经是将近1o点,外面的工作间,只亮着一盏廊灯。
她轻车熟路的走向张汉生办公室,在经过自己原来的办公室门口时,透过玻璃窗朝里看了眼,不过两秒多,玻璃上倒映了她现在的样子,以及办公室里面景象。
变了。
噔,噔,噔。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重,潜意识里管越想用这种声音告诉里面的人,她过来了。
敲门时,门被推开了一点。
“进来。”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