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几步,便被后头的声音叫住,这回厉晗璋的爷爷不再一副高冷的样子,而是气急败坏地说:“你慌什么!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这么怕小姑娘受委屈?”
厉晗璋停住,一脸“你要说什么赶紧说,我有事”的表情,厉国源气都还没喘匀,又被噎了一下,气不顺地说:“小兔崽子,反了你了。”
“晚上我会叫亲戚都过来,你姑姑也在,一起吃个饭,你们不要缺席。”
厉晗璋淡淡地回答:“知道了。”说完就拉着官微微上了楼。
厉国源松了口气,平时厉晗璋可什么都跟他反着来,这次毛能如此顺,他也没有想到。
一路到了厉晗璋的房间,厉晗璋叮嘱她:“晚上你就坐在那里吃饭,不想理的人就不要理,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官微微哭笑不得:“不用担心,小场面。”虽然知道他的那些亲戚中可能有冷嘲热讽的,但这些不会对她造不成实质伤害,毕竟回国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能不能再见面都是两说。
厉晗璋拍了拍她的头:“委屈你,过了今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到了下午,官微微发现自己那了扛造的身体,居然感冒了。
真是跟厉晗璋安逸日子过多了,居然都如此脆弱。
坐在厉晗璋的房间里,满墙都是他小时候的照片,官微微都觉得不可思议。
从最开始相识的两看相厌,但现在成了要共度一辈子的人,兜兜转转,百转千回,他们居然在一起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厉晗璋摸摸她的额头:“有点烧,我去买点药回来。”
官微微拉住他:“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
“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还不喜欢吃药,”厉晗璋没再勉强,给他盖好被子:“睡吧,吃饭了我叫你。”
房间里满是阳光的味道,里面满载着厉晗璋的回忆,让人莫名安心。
他闭上进入了梦乡。
确定官微微真的睡着了,厉晗璋轻手轻脚走出房门,走到书房。
房间里,厉国源正在写毛笔字。
年轻时,厉国源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慢慢悠悠的事,让他写一个字,他宁愿去搬十斤砖。
但人到了老年,争名逐利的心歇下来了,居然喜欢做这种事情了,总觉得这样时间就让能慢下来,像是要抓住一根随风飞舞的羽毛。
看到厉晗璋进来,他写着毛笔字,觉得刚刚在客厅见面时那种燥郁的心情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莫言名与利,名利是身仇”的清心寡欲。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下午他们两个半步房门也没有踏出来,即使出来,也会很快回去。
“你有什么事情快说。”官微微发烧,自己不回去回去看着不放心。
“你就不好,我叫你过来做什么?”
厉晗璋冷笑:“您要做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当初能反对他爸,现在就能反对他。反正他要娶的,从来不是妻子,而是合作伙伴。
“你那么生气做什么,我又没让你怎么样。”
当年那件事情,确实是他理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