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安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呢?靳家刚刚投降大宣的时候,靳娜不是……不是还想要嫁给王爷的吗?怎么可能在南安还余情未了?”
皇后也摇了摇头,脸上的泪水越发的汹涌。
看到皇后的眼泪,贺长安蓦然懂了,其实忧心的不止她一人,她自然是为了6城担忧,可是那泗国公世子陈敖却是陈皇后唯一的亲侄儿。陈皇后入宫多年,早已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可是事关亲人的身家‘性’命,她又怎能保持得住往日的菩萨模样?
喜桔在一边帮陈皇后拭去了眼泪,劝慰道:“皇后娘娘切莫忧心了,有您和万宜公主的整日祝祷,世子爷一定可以平安归来的。”
皇后低低的嗯了一声,拉着长安的手:“如今本宫能做的,不过就是提点陛下,用刑是可以,只是若是让人犯没了‘性’命,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贺长安亦是点头,若是皇帝能够听进去皇后这话,那么把江明送进去为靳家母‘女’疗伤也就不是难事了。
杜若产‘女’之后的第七天,锦瑟宫传来杜若醒了的消息,而天牢之中也传来皇帝让太医去为靳家‘女’眷疗伤的消息,只是宫中太医,除了圣眷正浓的江明之外,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天牢中人诊治,最后也只得他去了。其他太医纷纷嘲笑江明脑子不清楚,在深得宠信的时候招惹天牢的事情,只怕这恩宠是要断了。
但是贺长安却觉得,这实在是一件好事,能够在天牢中陪着她一起受苦,靳娜就算原本对江明无意,不被感动也难。
皇后懿旨,杜氏为皇长子禹王诞育一子一‘女’,期间数度险象环生,如今醒来,实乃造化,故册封杜氏为禹王妃,于七月初七日行册封礼。
这道旨意一出,前朝后宫都颇为震动,后宫多数人都是羡慕,曾经为宫婢的杜若,可以有这样一朝飞上枝头的时候,不仅成了王府‘女’眷,甚至还当上了王妃。
但是前朝中人有不少是宋尚书的‘门’生故旧,纷纷为宋尚书打抱不平,只说宋侧妃好歹也是为禹王生下一子的,如今却被一个宫婢后来居上,实在是太过于委屈。
不过宋尚书倒是聪明,从没有任何怨怼之言,对于旁人为他抱不平的言语,也只有劝慰人家放宽心的话,这让皇帝看了倒是愈加放心。
转眼间就到了七月初七,是杜若册封禹王妃的日子。6垣特意为杜若求了恩典,让宫中诸人都来观礼,倒是让杜若觉得心满意足。
银针一边‘侍’奉着贺长安梳洗,一边面带忧‘色’道:“王妃,那杜氏封禹王妃,咱们能不去吗?您就同皇后娘娘说,您肚子不舒服,皇后娘娘念及您腹中的小主子,必然也不会勉强您的。”如今贺长安这第二次怀孕也有五个月了,或许是之前曾经落水受了寒的缘故,肚子也比之前怀着荣泰到五个月小了不少。
想到荣泰,贺长安的心里不是没有愧疚的,她还那么小,自己就把她扔在巩昌伯府,等到再见到她,都不知道她能不能认得自己这个娘亲了。
可是她却不得不如此,为了6城,还有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这一次她若是能给荣泰添个弟弟,也能让6城不再饱受无子无福的非议。
她紧紧的握住了银针的手:“凭心而论,杜若的册封典礼,我是当真不愿意去的。可是就算那是个龙潭虎‘穴’,我也非得闯上一闯了。只因为现在的杜若,正处在最得意的时候,生下‘女’儿,儿‘女’双全,又实现了多年的夙愿,得封王妃。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是最容易疏忽大意的,我也才能有机会,抓住她的把柄,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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