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初微微摇头,她总觉得还有些地方不对劲,比如……桌上这枚玉佩,按照燕燕的说法,这玉佩是白雀从唐怀瑛那里偷来的,可是,她明明曾经在唐怀瑢的腰间见过。
话又说到白雀,她为什么要谋害唐怀瑛?
“夫人在想什么?”
萧如初眉头轻轻蹙起,说出自己的疑惑,迟疑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她思索了片刻,忽然又扬声唤道:“玉缀。”
“小姐。”
萧如初微微抿起唇道:“你将燕燕带来,我还有事情要问她。”
玉缀应下去了,不多时回转,色中犹带着几分惊慌之意,见她这般,唐怀瑾沉声道:“她走了?”
“是……”玉缀懊恼道:“奴婢一时大意了,看着她回了房,便想着来这边伺候,并没有叮嘱疏桐和吹绿两人看着她,等奴婢刚刚再去的时候,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闻言,萧如初轻轻吸了一口气,道:“她果然有问题。”
玉缀皱着眉:“奴婢去找一找,她或许还未走远,就在这附近也未可知。”
萧如初摇摇头,道:“不必了,她既然想跑,自然不会让你抓住,眼下时候太晚了,还是等明天再说……”
直到第二日,燕燕仍旧未回来,明清苑的丫鬟突然失踪了,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然还是要报给正房大院,知会她们一声,是玉缀亲自去说的,但是她才说完,便见那管事人色古怪,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下了,玉缀遂好道:“怎么了?”
那管事人很快便收敛了情,含糊道:“无事,此事我知道了,不过近来人手紧张,恐怕要过些日子才能分派下人过去了,还请告知三少爷一声。”
玉缀心中怪,但仍旧是应答道:“那就多谢常管事了。”
那常管事摆了摆手,转身进了屋子,玉缀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看着年轻的丫鬟小厮们在院子里忙活,清晨的阳光顺着高墙落下,恍惚觉得这偌大的院子,如同一个牢笼一般,透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叫人心中压抑。
过了小半日,玉缀才知道为何常管事会露出那般古怪的色。
因为燕燕死了。
死在了当初的荷花池位置,那里在死了两个人之后,荷花池被填上了土,又种了不少传说能驱邪镇煞桃树和石榴树,但是即便如此,时隔半个月不到,又有人在此处丧命。
旁边新砌了一座观景亭,青瓦朱亭柱,看上去精致漂亮,周围种了一圈茂盛的芍药。
此时花期已过,唯有大片的碧翠叶子,上面沾染了点点血迹,和着凋落的榴花,刺得人眼睛疼,几名下人们将那些芍药花都尽皆刨去,凝固的鲜血已经渗入了泥土中,也一并清理干净了,将花圃挖出了浅浅的坑,不多时,又运来新的花土,仔细填上,重又种上了花木,整整齐齐。
不到半日,这里便打扫得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了,唯有似火一般热烈的榴花,凋谢了一地,残红点点。
玉缀抓着一名正在打扫的小丫鬟问道:“可报了官府?”
那小丫鬟瑟缩了一下,怯生生道:“不、不知道,管事没说……”
玉缀心里猛然一沉,不远处传来水声,她抬眼望去,只见两名小厮正在抬着木桶给那几株石榴树浇水,细碎的叶子边缘卷翘,甚至有些蔫了,果然如萧如初那日所言,这石榴树,活不长。
玉缀回了明清苑,将此事禀了萧如初,她的眉头轻蹙,微微闭了一下眸,然后才张开来,站起身,吩咐道:“我们去一趟正房大院。”
两人到正房大院的时候,已几近午时了,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