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淇卜策马急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不知是在马上这种熟悉的感觉太好,还是逃亡时的习惯使然,他只要一开始纵马飞奔就不再放慢马速。只是很快他就发现,马上刻画真是很不方便。
想了想,他索性收了马鞭,一手勾着缰绳拿着方木,一手捏着刻刀。姿势怪是怪了些,但却并不影响马速。然而正要划刻下时,阿淇卜竟瞥见前方不远处横拉着条粗长的绳绊!
他几乎来不及想什么,便拉缰跃过,等跑过去了才反应过来。
这马道竟然还设有阻障吗?
他又接连绕过避开了几处陷阱后,发现这些障碍都十分简单显眼,跟阿涅图追捕他们时的相比,不知有多友善。
阮泽塘与他始终保持着一匹马身的距离,见他轻轻松松躲避之下,速度竟还越来越快。
还真的是马术精湛啊。
阿淇卜也发现了阮泽塘一直紧追在后,刻画之时还有余力回头,冲他露出张笑脸。
阮泽塘亦朝他微微一笑。
得到回应的阿淇卜很高兴,恩人二公子果然比大公子要爱笑许多。
阮泽塘勒动缰绳又避开一处脚绊,而后夹紧马腹双手一松,从怀中掏出一块揣着的木块,握着木块刻刀的手腕飞速翻动,木屑随风四散开来,不过眨眼完毕又收了起来。
马蹄飞扬,只是依旧落后了一个马身的距离。
众人见他一直紧追却始终落在后头,心也随之提起。跟乌古人比御马,果然大不易啊。因为太紧张入,甚至忘了两人并非在比马。
阿淇卜看清阮泽塘是如何雕刻之后,眼睛一亮,也学着松了缰。上身后仰倚躺马背,捧着方木快速挥动着刻刀。
即便如此,也依旧稳坐马上久久不落。
“王子,要小心啊。”阮泽塘在一旁道。
阿淇卜正要回应,一扭头竟见自己快要被超过了,顿时有些心急。节奏一乱,又要赶在下一处陷阱前起身避让,没掌控好被大黑马狠狠颠了一颠,险些就要滑下去。
他赶忙扒住夹紧,千钧一发之际避过,长出口气道:“哇,吓死了!”
阮泽塘唇角微弯,不慌不忙刻第二块木块去了。
然而在片刻之后,阿淇卜总算发现哪里不太对了。几乎总是在临近障碍之时,阮泽塘的马匹就会一点一点逼近,不徐不疾却能给人极大的压力。
好几回都将他逼得手忙脚乱,仓促中被颠得头昏脑胀。
而在其余时候,他就不远不近只一个马身的距离。阿淇卜有心去甩也甩不开。
所以,其实并不是跑不过他,而是刻意如此来扰乱的吗?
恩人的二公子,也很厉害啊!以前阿涅图的铁军都追不上他呢。
众人转着脑袋,只看着两匹马一前一后,在跑马道上绕了大两圈了,比起最初只快不慢。
别提竟还有松手刻木此等危险的举动了。
这两人!
阮泽塘见阿淇卜手中的方木快要刻画完成,驾马上来并行问道:“王子刻了什么?”
“一个我啊。”阿淇卜比得正畅快,顿时将刻刀一叼,便翻动方木给他瞧。
阮泽塘看了眼,不吝夸赞了两句,然后唇盼笑意加深,策动马匹一越而过,直接超出了阿淇卜一个马身,拐道而去。
阿淇卜因为阮泽塘过来搭话,压根没留意前方有拐道,又被其突然超前的身影遮挡了拐口上方斜立出来的大木桩。
等看到……为时已晚。
光亮亮的大脑门很热情地往大木桩上,撞出了一声闷响,若不是他紧要之时勒紧马顺势后仰,此刻定然已被撞飞下去了。
阮泽塘听见了后头传来的声音,眯了眯眼。啧,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