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不要紧,又为何这么久了还没好?
郑衍心中担忧愈盛,于是便派了暗卫前去看看情况。
这会儿他刚将书放下,暗卫便回了。
暗卫禀说阮姑娘确实气色不佳,可并未生病。有一点较为怪的是,她总是在出而不自知。
郑衍一听,眉宇顿时拧起。小姑娘原来没有小病?
他思一转,很快就明白过来。那么说,小姑娘这些天,竟是在故意躲避着他?还是说,是阮家?
傅德永虽候在外,但一直提着心思顾着里头,听到皇上喊他了,便搭着拂尘步入。
“皇上?”
他看得出皇上面色不虞,身子都不由低矮了些,担心陛下要因此而生怒。
阮家竟然如此,胆子也真是不小。真是仗着皇上的顾念,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傅公公腹诽着,却见皇上最后只是摇了摇头,也并未发怒。甚至轻叹着显出几分无奈。
皇上命他立刻准备,现在就要出宫去阮府一趟。
傅德永虽应是,心中却想说,您可是皇上啊,大夏国最为尊贵之人,不过喜欢一个女子,何必要如此小心翼翼。
不过圣上的心思,却不是他能够说道的了。
因为要清扫积雪,阮毅晨起后,坐在院中听话本的时辰也往后稍稍移了移。
等到女儿离开,许氏替阮毅掖好了衣襟,喂饭给他,又喊了他一声当家的,就开始愁眉不展。
皎皎这些天的样子她都看在眼里,可除了干着急就无计可施。她是想让女儿及时止了那番心思,免得越陷越深,可也不希望她变的这般令人忧心。
“当家的,宫里头那种地方,皎皎怎么能去呢。你说对不对?”
阮毅缓缓嚼着饭粒,目视远方。
许氏又仔细给他喂了一口。
“成亲时你说过,会让我过得好。后来你就真当了官,咱们日子也好了。可是你这位子越爬越高,皇上也越来越看重你,同时树敌也越来越多。我这心啊偶尔就不那么安生。”
“当家的,你说京城安居不易,富贵不易。这么多年,咱们也一直都小小心心。可这事,我真是没什么主意了。”
“看着皎皎这样,我就在想是不是做错了。可我不敢让皎皎去赌啊。”
阮毅张了张嘴。但并没有安慰她,告诉她别担心,而是等着吃下一口饭。
正在此时,院外有下人色仓忙跑进来,险些被角落堆着的余雪给绊倒。
他喊,皇上来了。
许氏手一抖,勺子咣当砸回了碗里头。
郑衍一进阮府,便一言不发径直向阮青杳的院落走去,眸色几许凝重,步履匆匆。
院门院外的下人们,得见皇上行来,全都齐刷刷跪了一地。
阮青杳一听半杏说皇上来了,心口便开始猛烈地撞击起来,差点把手中茶杯给摔了。
自她决定听娘亲的话后,心口那儿就像是坏了一样,总会在长久的安安静静之中,突然没有征兆地就剧烈跳动几下。
她每每都要按着好一会,才会缓和回去。这种感觉,与之前一想到陛下就会欢喜的跳动不一样,令人感觉很难捱。
她想不明白,但好像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想明白。
可在这一瞬,那儿不仅难捱,还很磨人,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院门动静不小,皇上已经进来了。
阮青杳无暇细究,忙起身走出,出了房门时,一眼就看到了正面向而来的皇上。
她顿了一下,又立马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