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还多想了,担心皎皎在假装隐瞒,却忘了她这女儿,就是个一眼能够看得透透穿穿的。
安下心后的许氏,叮嘱了两句,又让半杏去端了热好的粥来,便先回去照顾阮毅了。
阮青杳睡了太久,这会舒坦了,床上就更坐不住了。
半杏端来了粥,她闻到粥的香气肚子就直打咕噜,忙要披衣下地去吃。
匆匆披整了下,才掀了被子,就瞥见有什么光泽白亮的东西在枕边翻滚了一下,滚到了手边。
她低头一看,竟是一枚质地极好,一看就价值连城的玉佩。
阮青杳纳闷地捡了起来瞧,玉佩触手温润,挺有分量,这东西显然不是她的啊。
那这是谁的东西,怎么会跑到她枕上去?
阮青杳刚要去问半杏,突然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蓦地窜出了一个坐在她床前的人影。
她拧起眉头使劲想了想,那人影就愈发清晰起来。
而且还冒出了那人拿玉佩贴着她额头褪热的模糊片段来。
阮青杳想着想着,眼睛缓缓瞪大,嘴也越张越大。
她都忘了,白日里她好像梦到过皇上啊。
梦到,皇上……阮青杳僵着脖子转动,视线再一次回到手中的玉佩上头,脑子飞转,喉咙咽了咽。
突然间啊了一声。
竟然不是做梦吗!
半杏正在将粥碗放置在桌上,被她突然的喊声给吓了一跳,还当姑娘怎么了,急忙跑来了跟前。
阮青杳抓了她手就问:“半杏,今天皇上来了?”
半杏眨眨眼:“来过啊。”
咦,姑娘不知道么?
“哦对了,皇上是来看老爷的,之后过来时姑娘正睡着呢,奴婢就在外间也不敢靠近。”
那可是皇帝啊,她连头都不敢怎么抬。
不过知道皇上来了,姑娘脸色怎么变得古古怪怪的?
“姑娘?可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半杏说着伸手又要去探姑娘额头。
阮青杳却是忽然呜了一声,一掀被子把自己给当头罩了进去。
因为她想起来更多了,比如当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比如还去抓了陛下的手不放,不让拿走……
那有什么说法来着?
以下犯上?蔑视天威?对圣上不敬?
这些个罪名在脑海里排着列队走了一遍。
“天啦!”
……
陈太医的药开了几天的分量,阮青杳好了一些就实在不大想喝,但受不了兄长们会念念叨叨,只好乖乖地用。
如此又养了几日,病气才彻底抽了个干净。
病过一回,阮青杳也就尤为注意,每日裹得都比以前更厚实了些。
只是病虽好了,可她头些天却仍总是提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