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玺没有仔细听她方才说的话,而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他那时极为厌烦,转身之后还听见小和尚在不停地向他道歉。他瞅了一眼微启着唇的颜迟,有些懊悔自己当时极差极恶劣的态度。
“你猜我当时在想什么,我当时就想,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俊的人啊,虽然好像脾气差了些,但是长得好看啊,而且还救了我,所以我啊,我大概对你一见钟情了。”颜迟弯起眼眸,浅浅笑道。
江修玺本来已经褪下红潮的面上又燃烧起红昂昂的红晕来。他仿若不好意思般地把手扶到了额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后来我与师兄下山来给寺里采买东西时,瞧见你在街上与人一起斗蛐蛐,恰好看见你的钱袋子被挤下来了,就给你捡了起来。”
一月之后,她与师兄去往布料铺子时,瞥到他在人群中间,而看到他的那一刹那,脖子上的痒痛又生了出来。她拼命忍住,到了布料铺子后,借口肚子疼,翻出了铺子后院的围墙,直奔向江修玺。
幸好她身形较小,能挤到他后面去。一到他后面,她就探出手,碰了碰他。
一碰到他,脖子上的疼痛就消减了许多。在他发现她之前,她一把捞下他的钱袋,假装是她捡到了他的钱袋。交给他后急忙离开,生怕他发现了不对。
考进书院里也是为了能够接近他。每月一次的诡异症状只有他能解决。
她话都说了很久了,他的手还抵在额上,什么回应也没有。颜迟伸展了下腰,从软椅上离开,“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可是她才走出一步,便被他制住。他拉着她的手腕,抿了抿唇。
“告辞。”她道。
他不松开。
“我们还未成亲呢。”颜迟看着覆在手腕上的手,他上手指修长,握住她的手腕还空余了一大圈。颜迟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手腕还挺细的。
江修玺闻言,如被惊到,立马放开了她。
这一刻,颜迟看着江修玺,有一种看到林中被惊到了的小鹿的错觉
远处的阿福瞧见少爷这般模样,骇然地张了张口。少爷面色绯红,还有些无措的把手背到身后,这是咋的了?他站得远,也听不见他们说了些啥。
颜迟得以自由后,转了下手腕,“我回去了。”
这一次江修玺没有再拉住她。她一下船。江修玺立即从方才有些无措的状态中抽出身来。
“阿福。”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