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真的有毛病。不是大晚上练剑就是喜欢跑屋顶想事情。是不是武林盟主都有些什么怪的癖好?”
傅弈舟笑着驳道:“这么说来,无一爱美这个癖好也是因为当上教主才有的?”
6无一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爱美是种癖好:“那是本人天生丽质难自弃。”
“好好,阿一天生丽质。不知阿一来寻我何事?”
如此敷衍的态度让6无一很不满,方才又记起正事:“都怪你打岔,害我忘了正事。走,去墓室。”
傅弈舟确实是明知故问。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劳烦阿一带路。”
6无一转身飞下屋顶,带着傅弈舟往人少的小径走。不到一柱香时间,两人便到了历任斗月教教主的墓室前。
密林不大,但十分浓密,很难行走。而墓室就掩埋密林后的一个山道下。6无一和傅弈舟下了山道,身上已经沾上不少夜露。6无一拨开爬满墓室口的藤条,按了某处机括,只听轰隆一声,墓室口便打开了。
6无一擦亮火折子,顺着石梯往里走。
墓室多年未有人行走,他们每行一步就扬起阵阵灰尘。里面的气味也不大好闻,带着浓重的腥锈味。傅弈舟跟在6无一身后,扫开不时沾到身上的蜘蛛网,问6无一:“阿一有多久没到墓室来看过你义父了?”
“自他葬进这墓室后就再未来过。”背对着他的6无一答道。语气平缓淡然,好像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般。
“阿一与你义父感情不好么?”
6无一顺着记忆里的路线走,对傅弈舟的问题没有多想什么,有一句答一句:“我说过义父很疼我吧?我也很敬仰他。我怕每次都会伤心难过让底下的人不安,才不敢常来。后来一心要发扬斗月教便埋首练功,倒也忘了来上柱香。”
傅弈舟听着听着,颇有几分羡慕之意:“要是我义父也能那么疼我就好了。我犹记得小时候义父非常严厉,若我未能完成他交待下来的功课,便要罚我跪着抄书,还不给饭吃。”
6无一哼了一声:“听来倒是他的一惯作风?”
“不过正是多亏了义父的严厉,才有我今日的成就。”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猜他想不到你敢背叛他。”
傅弈舟听出6无一话里的嘲讽之意,只得苦笑一声。越往里走气味越重,呼吸变得有些困难。火折子的火也忽明忽暗。他又问:“想来历任教主皆很受教众追捧,墓室都建得那么大。”
“对斗月教教众而言,这里是圣地般的存在,当然不能太掉价。而且虽说这里平日无人敢来走动造次,但也有一些新来的不知道。怕他们惊扰了诸位先烈,故墓室才建到地底。还有为了防止歹人,里面设了些机关,你小心些别乱碰东西。”
傅弈舟虽然没乱碰什么东西,但脚下的路却仍要走。一个不小心踩到石砖触发机关应该算是情有可原吧?
6无一的话音还没落下,周围的空气刹那变味,从四面八方飞出无数□□。6无一咒骂一句:“傅弈舟你他娘是故意的吧?”骂归骂,他还是运功快速闪身躲避驽箭。
傅弈舟边躲箭边委屈道:“自然不是故意,阿一莫要冤枉我。”
好不容易躲过所有□□,6无一的披风还是无可避免地破损了几处。傅弈舟上前查问:“阿一可有受伤?”
6无一别过头不看那张令人生气的脸,没好气道:“要是中箭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箭上涂有剧毒,中之即死。”
这么说,若是两人武功不好,那就……傅弈舟背上渗出一层后怕的冷汗:“幸好幸好。”
6无一又再次叮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