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态说的好听点事心胸宽广,说的难听点就是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萦绕于怀,没有什么牵挂的东西。
如果这种人能一直这么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但如果……如果有一天,这种人有了什么在乎的东西,或者是在乎的人时,将是非常不利的。
因为,或许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伤害了那个潜意识里在乎的人……
……
这场大雨一直下到了丑时末寅时初才渐渐转小,说小也只是相对而言,但若是这个时候穿着雨具出去的话是没什么问题了,至少衣服不会弄的太湿。
明译这一夜一直没有睡,说不出来为什么,今夜他一直没有睡意,他就这么看着被打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门缝外只要落到地方就溅起海碗大的水花到变成铜铃大小。
他想了想,准备起身出去看看,谁知刚一动腿上就传来一阵酥麻让他险些再跌回去,可能还是极不雅观的姿态。
不过,还好,他刚刚用手撑了下,避免了这种情况发生。
等到腿上那阵酥麻感过去,他才缓缓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干草泄,抬腿往大门走去。
他没看见在他迈出第一步时坐在他身边只隔着一条手臂距离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默默凝视着他的背影。
昨夜那个男人进来时留下的门缝足够一个成年人侧着身子过去,所以明译也没有将门再打开些,拉门发出的声音不算小,在这样的夜晚这样大的动静会把一些睡不不算深的人吵醒,于是明译就侧着身过去了。
他比较瘦,而男人身材比他高大一些,他留下的宽度足够明译过去了。
庙外有一片在长年的风吹雨打下变得破旧漏水的廊沿,勉强可以遮雨。
明译就站在廊沿下,此时天色还暗着,不过他的视力很好,在庙里借着变得小了许多的火光都可以将就着看清外面的情况,此时直接站在外面看的便更清楚了。
他看着看着竟觉得这雨缠绵的紧,不由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雨丝便亲亲密密地落到他手上,在他手上留下一抹水痕便顺着指间的缝隙滑了下去,接着落到地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明译怔愣了一瞬,不由失笑,收回了手,把手甩干又回到庙里。
他上次玩水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没想到如今已经二十有四的年纪竟也泛起童心来了。
坐在墙角的男人见那道白色的身影回来又闭上了眼睛,他原以为这个人会回到他的身边坐下,却不想竟听到不远处发出了动静……
他睁开眼睛,在已经暗淡了许多的火光下,那双冷静到甚至有些冷漠的眸子被染上了几分火红的光芒,使得那双有些冷漠的眸子看起来多了几分人情味。
明译是准备现在就回去的,在确定雨已经小了之后便有了这个打算,他的包袱还放在原来的位置,里面有两本教课的书,被他用油纸包好放在了包袱底下。
也幸好是用油纸包着的,这样可以防止雨水打湿了。
拿了包袱明译便准备走了,他甚至已经快走到门口了,只是就在他走到男人不远处时被突然出现的一道男声叫住了。
“你要走了?”他说话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似乎就是简单的问一下,甚至不需要别人回答也无所谓。
可是明译听到这声音还是停下了脚步,他微微偏身转向男人的方向,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轻轻点点头,道:“是的。”
他的声音也放的很轻,不想吵醒重新睡着的姑娘和靠在门边的老汉。
男人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明译便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他,最后男人闭上了眼睛,似乎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