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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上下大量了单单一眼,“找个帽子把耳朵遮一下,别太招摇。”
“……哦……”
路上,冥河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看着闭目养的二少爷和趴在窗户口东张西望的兔耳少年,觉得头很痛。
他不知道二少爷怎么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小白脸,不杀就算了,居然还带着去祭坛?
都怪我劝说不力,这事儿要是传到大少爷耳朵里,估计他会立马冲过来砍了这只兔子……顺便砍了我……
冥河默默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沮丧极了。
到了祭坛口,人山人海,几乎看不到最里面,不过当宋霖的车开进6来时,车头独特的标识也让岭城百姓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下了车,直接有人将他们引到观礼台的第一排,单单瞅了一眼,观景台第一排坐着许多不认识的人,看到宋霖就直接起身,把正中间座位让给他。
这些估计都是岭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到单单时明显有些愣住,心怀鬼胎地揣测他是什么身份——又瘦又清秀的少年还能是什么身份,不就是那种身份么。
没想到宋二少居然好这口。众人的目光变得阴暗暧昧起来。
单单被看的不自在,悄悄对宋霖说:“我尿急。”
宋霖:“你每次使坏主意时用的借口都是尿遁。”
“……”单单一时间无话可说。
但宋霖意外地没计较,而是摆摆手让他去。
单单稍稍愣了愣,立马笑着道了句谢,就转身跑走了。
宋霖看了一眼冥河,冥河颔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观礼台。
单单蹑手蹑脚走到祭坛后台,看到有一道红帘挡着隔间,隔间里头传来器具的铃铛声,想是大祭司在里面准备,外头两个穿道袍的小学徒正抱着香炉睡觉。
单单叫醒其中一个:“喂,小屁孩。”
学徒睡眼朦胧地望着他:“你是谁?”
“毕岸呢?”
一听到这个名字,小学徒惊恐极了,指着他:“你你你,你怎么……”
单单见他好半天说不出话,心想,他不可能不认识毕岸。
毕岸是大祭司的学徒,几十年前的老朋友,算辈分应该是这小子师兄吧?
“喂,说话呀,我找你师兄有急事。”
可那小学徒只一个劲儿地哆嗦,还是只字未发。
这个时候,红帘动了一下,一直修长白皙的手拉开帘子,他们同时望向手的主人,只见大祭司身着一袭黑色巫师袍,戴着红鬼面具,站在那儿。
小学徒一下扑了上去:“师虎!!那个人好不尊重师虎,还直呼师虎的名字!”
单单愣住了,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大祭司摘下了自己的红鬼面具,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面容,对他灿然一笑:“兔崽子,好久不见!”
这回轮到单单说不出话了,他指着毕岸老半天,憋出一句:“……你……升官啦?”
毕岸:“……”
五分钟后,单单坐在大祭司专属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着苹果,总结道:“所以,你师父生病了,你接替了他的位置?”
毕岸点点头。
“还收了两个小门徒?”
毕岸仍是点头。
“大祭司退位,我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
“这些年来觊觎祭司府宝器库的家伙数不胜数,都是因为师父的威望而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次师父重病的事我们并未对外公开。”
“我说……你代替大祭司祈雨,被发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