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随即行礼后退出了文德殿。
元胤将状元与榜眼的考卷在自己的面前摊开,又仔细的对了一遍,脸色凝重。
不过等了不久,以萧戎为首,许政五位主考官便前后来到了文德殿,如今秋试结束,三甲与进士都以考出,谁都不知道元胤此刻唤他们进宫所谓何事。
“今日宣几位爱卿前来,是有一事不明,状元与榜眼之位朕还有些疑虑,烦请五位主考官给朕解释解释。”元胤瞧着殿中分列两侧坐着的七位臣子,缓缓开了口。
“陛下有何疑虑?”主考官之一的翰林大学士苏玉周随即起身行礼问道。
元胤起身,顺手将状元与榜眼的考卷拿起,朝着几人走来:“状元与榜眼的考卷朕也仔细读过,此次秋试的考题乃是朕所出,论治国中文治武功孰轻孰重。”
元胤瞧着他们的模样,将手中的考卷递给两位坐在首位的萧戎与许政,随即负手在他们面前踱步到:
“朕虽年岁小,可朕是皇帝,此前也仔细看过先皇与祖父的执政,故此才有此考题,朕也仔细看过两位的考卷,状元与榜眼所言各有道理,状元之言应重文治,榜眼之言应文治武功并重,故此朕心生疑惑,才召众卿前来,文治武功究竟如何?”
元胤停下脚步,负手站在最前列瞧着面前的七位臣子,认真的问道。
“启奏陛下,臣认为应当文治为重。”另一位主考官周青墨起身行礼说道。
“哦?爱卿不妨与朕说说,今日就借着此番秋试的考题,朕与诸卿论论。”元胤唤来小路子,吩咐人端上茶来,再坐会自己的位子上。
“臣以为,应当是以武定国,以文治国,此时乃是太平之时,治国执政需要的有才之士,并非是只会动武的莽夫。”周青墨行礼缓缓顺道。
苏玉周起身行礼,瞧着周青墨道:“臣却不这么认为,文治是君王首选,可武治却不可不重。如今虽然天下太平,西域各国虽与我大魏交好通商,可世上没有永恒的盟友,可一遭利益受损,必定会反目成仇,北境北夷又觊觎我中原富庶之地,若我们只重文治,却不重武功,将来北夷进犯我边境,又该如何?”
“苏翰林所言差矣,虽说北境北夷是猛虎,可我守卫边境的将士却也不是吃素的。”另外一位主考官也起身说到。
“仅凭边境将士来守卫国家,而朝廷却只重视文治,将来战事一旦发生,又有何人前去边境支援?”苏玉周侧首瞧着那人,立即斥道。
“如何没有?自古以来家中有人入伍时,便家中后人便也写入了入伍名册,一到年纪便要顶替父亲进入军队,这样我大魏雄狮,又岂会无人去边境支援?”周青墨也立即说道。
“有人前去边境支援便能高枕无忧了?自古多少王朝皆是亡于安乐,仅仅只靠那些边境士兵,而不自强,那这江山如何长久!”苏玉周色严厉,就连语气也有些激动。
“苏翰林,你休的胡言,陛下的江山要千秋万世,北夷也惧我大魏,你究竟是何居心,胆敢诅咒陛下的江山不能长久!”周青墨听着苏玉周此言,遂气愤起身指着他怒道。
“诸卿先喝些茶水吧。”元胤瞧着他们争执不休,又瞧着那听着他们争执,却一言不发的萧戎及许政,随即笑着问道:“萧爱卿,许爱卿,你们瞧过两位考生的考卷,心中有何判断呢?”
“臣以为榜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