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有些困乏,支撑着他不肯在撵上打瞌睡的,便是小路子的消息。
进到甘露殿中,将所有内侍摒退出去,小路子连忙笑容满面的上前,将手中的信封高举:“奴才去时肖掌柜都说没信,可隔了一会儿肖掌柜便把信送了出来,还交代说,若是下次陛下要写信过去,送去后隔两日,定能取到回信。”
元胤甚是满意,连忙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抽出里头的纸张摊开。
这一回,定安先生写的是小篆,字迹娟秀,笔锋有力,瞧着这字时,元胤便已经在脑海中勾画出定安先生的模样,能写出这样的一手好字,作得绝妙的诗词,画出惊人的花卷,想必该是一位风度翩翩,顶天立地的男儿汉。
元胤细细的瞧着信上的内容:承嗣兄多礼,承蒙兄台抬爱,与兄台做这书信之友实乃荣幸之至。定安敬上。
元胤瞧着回信,心里头也是揣着几分欢喜,原以为定安先生会是个自持才华便狂傲自负之人,还怕收不到回信,亦或是他根本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如今看来。
他委实是位君子才是,这样的朋友,他交定了。
元胤伸了懒腰,瞧着这会儿的时辰已是不早,便让小路子伺候着宽衣入睡。
岂料刚刚睡熟,便听见萧戎那贼子的声音在耳畔轻声呼唤,悠远空灵:“陛下,醒醒,陛下。”
元胤有些不耐烦的翻了身,继续睡着。
不成想这萧戎的声音又在面前响起,这一回,又带着几分魅惑:“陛下,醒醒。”
元胤憋着一肚子气立马睁眼,正欲开口教训,却瞧着萧戎这奸贼披散了头发,遮了半边脸颊,只着了单薄的中衣,领口微敞,斜躺在自己的身边,不同于平时那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媚眼轻抛,唇边带着一抹邪肆的笑意。
他的指尖在元胤的脸上轻描着,吓得他连忙转身翻下床榻,岂料萧戎这贼子竟从身后勾住了元胤的腰带,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元胤看着他的脸,惊恐万分,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只是感觉他胸膛的温度有着几分真实。
元胤挣扎着,这样被一个大男人抱着成何体统!
还是被自己所不喜的奸臣贼子抱着,更是让人恼羞成怒。
然而这贼子竟然越来越过分,白皙漂亮的手掌越发的放肆,元胤越是挣扎,那双手便越是乱来。
元胤被吓得不轻,手脚并用,不停的挣扎着,却始终挣脱不出萧戎的怀抱,终于……
元胤从梦中醒了过来,喘息着睁眼看着眼前的帷帐,仔细的听着外头传来的声响,阖眼轻抚着胸口。
吓死他了,还好是做梦。
只不过这梦做的,竟然有几分真实,臊的元胤满脸通红,好在此刻殿中无人,倒也不觉得尴尬。
随即元胤抚过额头上的汗珠,长舒一口气,感觉到不舒服后随即将裤子脱了扔出去:“来人啊,给朕更衣。”
更衣女官应声而入,也拿来了新的亵裤让他换上。
一旁年长的女官瞧着被被元胤换下来的裤子,虽说是色如常,可眼中依旧闪过几分明了,唇边带着笑意,随即将那条换下来的裤子带了出去。
经过梦中一事,当元胤再上朝时,再瞧着萧戎那副模样,他也是故意错开萧戎的脸,即便是他依旧一本正经,不苟言笑,都会让一眼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