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吗?”情圣问,“我只是防患于未然。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看起来像拼命摆脱紧张。”诗人一针见血地道。
情圣还想反驳什么,但却找不到词汇。诗人有一种很怪的能力,他总是会说一些听着不正确却又让人无从自辩的话。
情圣说不清他到底喜欢还是讨厌这一点。
诗人招手让情圣跟他在林子里走一走,趁着天空的乌云还没黑到下一秒就倾盆大雨之际。而且他也想好好地和情圣谈一谈,关于他们都有所预感的事情。
比如——“饲主和我说过,十年之内云层定有动作。所以无论我们如何防御,到时候青岚也会和泰容一样,进行一次地毯式的扫毒。”
“我知道,”情圣说,“这也是我和我饲主提过的问题。我没有别的意思,但你应该也明白,伏康和萨加倒下并不完全是我们饲主的功劳。有时候我们做的一些事情之所以没有碰到更大的阻力,是因为被某些人默许了。”
“各个击破。”诗人接话。
“对,所以埔塞湾如今一家独大,就只剩我们一个靶子了。”情圣把话端挑明。
其实他们两人所能看到的是一样的结果,只不过一个选择顺其自然,以不变应万变,一个选择负隅顽抗,尽一切努力筑起堡垒。
“所以你认为,在我们都看到这样的结局时,饲主们又会如何选择出路?”诗人问。
情圣叹了一口气。
是的,这就是他最害怕的东西。饲主选择斗兽,斗兽也选择饲主。他和诗人能产生截然不同的应对心态,饲主也会如此。
斗兽的嗅觉和视觉始终比饲主更加敏锐,所以哪怕这一刻昆卡和佩罗仍然沉浸在甜蜜和胜利之中,斗兽也已经早早察觉了分崩离析的可能。
“你和昆卡会走吧,”情圣说出这个残忍的推测,“而我……大概会留下,跟佩罗拼到最后。”
第三十七章你肯定喜欢夹着枕头睡(下)
这个话题真的令人难受,说完之后两人都没再继续。他们沉默地在林子里走着,直到远远地离开厂房,四周只剩风声和一些若有似无的虫叫。
诗人抬头看天,天空愈发阴沉。他找了个空地再用了一点可卡因,顺便抽了一根烟后,天空便飘下了零星的雨丝。
他觉得他和情圣真的不该就这个问题展开,否则两个人都挺尴尬的。他们是刚刚一起流过血,你拯救我我拯救你的战友,这话说出来就像否认了之前的交集和牺牲一样。
诗人想回去了,但他走了几步,情圣却从后面叫住了他。
此刻情圣已经把酒喝光,找了个空位把瓶子放下。他满身酒气地朝诗人靠过去,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诗人思考了片刻,反问——“你指的是……和你打的时候,我让你三招吗?”
情圣哑笑,他摇摇头,继续往诗人的方向靠近。
现在诗人能闻到对方的酒味了,还有汗水干透后的臭,那味道混在浓烈的雨腥里。
诗人后退了一点,轻轻地碰到了身后的树干。而情圣则继续向他靠近,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诗人并不紧张,他只是很好情圣要做什么。那一刻他压根没有往那方面想,毕竟他们几分钟前才结束一场过分严肃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