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她以为只是时间的问题,她一定会超过季咸,可今天听到杏爷爷的话,她猛然发现,自己比季咸差的,不止是修为。
这么多年,她独来独往,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更没有能为之拼命的人,想起来真是可悲。
门开了,元柳儿收起自己思绪,连忙走上去:“师尊,怎么样了。”
有片刻的愣神,风止才摇头:“柳儿,你随为师来。”
很少看到师尊失神的样子,元柳儿的一颗心提了起来。
他们现在住在元家老宅,就他们几个人,空旷的很,寒风一吹,整个宅子都呜呜作响。
穿越过花园,元柳儿身上已经落满积雪,风止身上干净如初。
“你觉得为师和祝非池像吗?”
怎么也想不到师尊会问这种问题,元柳儿竟然没反应过来。
“长得很像,但一眼都能分出来。师尊是山间明月,是清冷落雪,而祝非池就像他那把剑一样,像个太阳,明媚耀眼,意气风发。”
风止又问:“那你觉得他们几人如何。”
元柳儿觉得今晚师尊真是反常,难道是在丁雅的梦魇里看到什么了。
“季咸,就如外界所说,桀骜不逊,她的确有骄傲的资本,活的张扬。实际上她心思灵巧,她若是她愿意,她能做到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错,不过她不愿意委屈自己做那笑面虎,说她活的通透吧,她做的事又总是让人啼笑皆非。”
就连元柳儿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季咸这么了解,这么佩服。
“丁雅呢,单从修行来说也是天之骄子,不过心思单纯,害怕安榕长老,想必这一次季咸就是因为她躲安榕长老才跑出来。”
心思单纯,风止的眼底宛如深水,恐怕她才是藏得最深的人。
“谷丰的运气人人羡慕,在丹道上天赋很深,弟弟谷瑞就很平常了,性子胆小,很少有人见过他头发下的脸,他也只有在几人面前才会说话吧。”
风把窗户吹得嘎吱嘎吱响,烛火摇晃,元柳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从风止房间离开后,元柳儿始终放心不下,于是调转了方向,往季咸哪里去了。
风止愣愣的坐在哪里,许久才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今日治疗二人,为祛除丁雅的梦魇,风止必须入梦。
本以为会很棘手,没想到丁雅的神识对他没有半分防备,很快他就想到了。
和上次入季咸的梦境一样,他们都把他当成了祝非池。
进来之前,风止根本想不到一个筑基修士的梦境会这么悲伤,充满啼哭。
是谷丰在苦,季咸在哭,甚至是渚光、蜀山修士、许许多人都在哭。
她心中的负能量连他都感到诧异,废了好大的力气,风止才顺着丁雅她自己的哭声进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