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淑萍问道:“啊?我出生那天不是农历二月初三日上午十一点半钟吗?怎么是农历二月初二日晚上十一点半钟呢?你说的和我养妈说的怎么不一样呢?”
王细花说道:“哦,这呀……我明白了,我想起来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萍儿呀,你要记住呀,你的准确的出生时辰呀是农历二月初二日晚上十一点半钟,你是从妈的肚子里出来的,是妈骗了你的死鬼亲生爸爸曾招宝,才有了你的这条命的,所以呀,这个时辰呀妈最清楚。那个何小红说的你的出生时辰呀,肯定是错的,这事呀,说来就话长……”
曾淑萍在盯着王细花,她很是惊讶:“哦?”
王细花说道:“那个时候呀重男轻女,你差点就被你爸让接生婆王婶溺死了,唉!……其实,你还有两个姐姐的,但是,她俩一从我的肚子里出来呀就被你爸让接生婆王婶溺死了。你呀……是我骗了你爸,说你是儿子,这才留住了你的命呀,后来呀,你爸恨死我了,在满月以后呀,你奶奶突然又脑中风死了,你爸去帮你算命,说是你克死的,还说你命里带水,还那个什么汹涌滂湃呢,要把家里的长辈呀通通都冲死呢,说要那个……要那个什么南海龙王来才能镇得住你,还说你要克死父母呢,什么父在母先亡呢,所以呀,吓得你爸呀一定要把你送给别人,也不肯给你取名,你的名字还是潘耀辉他们给你取的。那时,你伯姆主意多,怕别人不敢要你,所以呀,在何小红来抱你的时候呀,有可能就把你的出生时辰呀就说多或者是说少了,唉……”
说着说着,这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呀,便竟让王细花流起了眼泪来了。
曾淑萍也流出了眼泪了,她用手去帮王细花抹泪珠,然后说道:“妈,那时候你和我那么凄凉呀?”
王细花突然又笑了,她说道:“是呀,不过,这些呀都是以前的陈年旧账了呀,都过去了24年了呀。现在,妈一听说你呀要谈恋爱了,那妈就高兴呀,唉!还讲以前干嘛呢!”
曾淑萍说道:“妈,我好爱你呀。你不讲我怎么知道我以前的事呢?我怎么知道以前那么凄凉呢?”
王细花说道:“傻女呀,在你十四岁你亲爸死时,我就曾经讲过给你听啦,不过,那时你还小,不太懂事,你都忘了!”
曾淑萍说道:“是吗?那时我确实还小,也许还不懂事吧?妈啊,我以后要多来陪陪你。”
王细花说道:“好呀,妈经常都在梦见你呢!妈呀巴不得你能经常来呢。嗯,好了,别尽说以前的伤心事了,那个……你自己想好了该怎么去答复人家了吗?”
曾淑萍说道:“或者我就听我养妈的意见,去先跟他谈谈看?就怕罗海龙他……”
王细花突然问道:“哦?什么?他叫罗海龙呀?我刚才没听到你说他的名字。”
曾淑萍说道:“是呀。他就叫罗海龙。”
王细花笑了:“哎呀,这有可能就是天意呀,是命中注定的呀。我刚才不是说你命里要南海龙王来镇你吗?他叫海龙,说不定就是你命里的南海龙王呀?”
曾淑萍也笑了:“有这么巧么?妈,我看咱别完全信这个。”
曾淑萍说着,但是,她的心里却在偷偷地窃喜了。
王细花看了曾淑萍的表情后便说道:“萍儿呀,我看可以,就按何小红的计谋,就按你的意思,你就先答应他,先跟他谈谈看吧……嗯,那个,要是能拿到他的生辰八字就好了,让妈找个盲公帮你合一合,看能不能合得来,那我就会安心一点,另外也要像何小红说的那样,也要看看他的身世和家底怎么样呀?”
曾淑萍便安慰着王细花道:“嗯,好的,在我跟他接触时,我会慢慢的去了解这些情况的。”
……
就这样,这对亲生的母女俩呀就在聊呀聊着,在说着属于她俩的悄悄话。
当晚,王细花和曾淑萍母女俩便亲亲热热地搂着睡在了一起了。
在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那曾淑萍便起身赶回了潘家村,她又准时地参加生产队的出工劳作了。
而中午,便是罗海龙跟曾淑萍约定见面的时间了。
曾淑萍在收工回到家里后,她便匆匆地煮饭和与何小红吃完了饭,再一看墙上的时钟已到了十二点多了,于是,何小红便在催促曾淑萍好出门了,这样,那曾淑萍便早早地就往白石潭的方向走去……
再说那罗海龙,自从大前天与曾淑萍分别后,在这几天来,他也好像是患上了相思病了一样,心里整天也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曾淑萍会接受他的表白和求爱么?他更不知道曾淑萍还会来应约么?
好不容易等到了约好的这天的中午,当十二点的钟声一过,那罗海龙便也匆匆地就出门游水过河,他也早早地就来到了白石潭边的那棵大榕树下,在焦虑地左顾右盼的等待着曾淑萍。
时年,手表乃是奢侈品,那罗海龙和曾淑萍两人都没有手表,因此,其两人便都只能看着家里的挂钟,然后都预早的出门赴约了。
那罗海龙是先到了,他在白石潭边的那棵大榕树下等啊等着,他左顾右盼焦虑万分,他时而站在大榕树下,时而又跑出竹林,站到竹林外的田基小路上往潘家村的方向去眺望,他就这么忐忑的来回走动了好几回,那期盼、忧虑、焦急和不可知性充斥着他的心头,一览无遗地表露在了他的行为上了。
终于,罗海龙在田基小路上望到曾淑萍在远远地向这边走来了,突然,他的心中便是一阵狂喜,然后,手臂上下挥舞了一遍,嘴里便在发出了“耶——!”的一声,跟着,他便走回到了大榕树下,旋即,他却盈盈笑着站到了大榕树后藏了起来。
再说那步履匆匆的曾淑萍也很快就来到了那棵大榕树边了,此时,她往前后左右一望,却不见罗海龙的踪影,于是,她的心中便惆怅了起来、眉头也皱了起来,心想:从出门走到这,按理说差不多已是到了1点钟啦,这罗海龙怎么会还没到呢?难道……难道罗海龙放自己鸽子了?不来了?转眼又一想,应该不会吧?大前天看罗海龙那期待而又沮丧的表情,他应该……
曾淑萍就这样在左思右想着,突然间,她也泛起了惆怅、失落、沮丧和不安的神态了……
而那躲在树后的罗海龙却在偷窥着曾淑萍,他围着榕树干在转动着,他的脸上却露出了鬼脸般的笑容……
曾淑萍哪想到此时的罗海龙正在树后捉弄着她呢?
就在曾淑萍失落、疑惑、沮丧和不安之际,突然,那罗海龙便“嚯”的一声从榕树后跳了出来,他笑嘻嘻地在叫道:“曾、淑、萍……我在这呢,见不到我心里不安了吧?舍不得我了吧?”
霎时,那曾淑萍便转过了身来,突然,她便随手抓起了地上的杂草就向罗海龙抛了过去,并嗔怒道:“好你个罗海龙呀,竟敢捉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