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天道没有办法再弄出一个人来替代，就必须要让那个人死的明明白白，让很多人都看到他死了，不然天道再复制出一个人来，他们这一番功夫可都是白费了。但要做到这样，却也是不简单——要杀一个，就得逻辑自洽，这要费的时间必然不少，况且千彦白名单上的人也一点不少。

千仞雪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临走前，她抱了抱千彦白，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阿白，你放心，无论你想做什么，姐姐都会帮你……”

千彦白目送她离开，心头刹那间一片空白。

在此之后，大厅内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千彦白和戴沐白的关系概括起来就两个字，不熟。

如果是天道复制品戴沐白，千彦白还可以琢磨着他的性格交流一下，现在这个，不太好猜心思啊。

戴沐白却突然道：“千彦白。”

“嗯？”有多久没听见别人叫自己全名了？

“你成为新的世界意识后，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千彦白转头看着他，没有说是否同意：“你知道了？”

“我不是傻子，如果你只是想让唐三主动和世界意识融合的话，就不用让我们去杀那些人了，也不用折腾那么多个轮回了。”这是戴沐白第一次在千彦白面前说这么多话，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似乎是原本还有一句话，只不过被他咽了下去，“到时候，把我的记忆抹除了吧！”

千彦白感觉他这是认真的了，他也察觉到了戴沐白的未竟之言——他的计划已经将他的心思揭露的很明显了，只不过其他人都一心想着打破轮回，才配合着他罢了。大概除了千仞雪？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没有记忆之后，你的规则也会回归天道。”

戴沐白依旧十分坚定：“规则……不用了，你的完美世界中，也容不下乱用规则的人吧？”

千彦白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灯光略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是啊……那好吧。”

半个月后，千彦白和戴沐白两人披着黑袍，进入了一个不大的小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