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聊的差不多了——千彦白信息了解的差不多了，千仞雪才提出告辞，上楼的时候，他的脸已经笑僵了。

“感觉怎么样？”千仞雪走在前面，却是没有把千彦白往之前的那个房间带。

“还好吧……”千彦白说的有些勉强。

“你是不是感觉他们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对劲？”千仞雪问的十分直接。

千彦白心中的真实想法被一语道破，他便也没再隐藏：“确实，多多少少都有一点。”

“对啊！”千仞雪仿佛是在感叹，“轮回太久了，我都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看着你死去了……”

“什么？”

“第一次，武魂殿败了，教皇死了，我的复制品也死了，你自杀了。”

“第二次，你和焱逼得小舞献祭，唐三发了疯般的要找你报仇。”

“第三次，在战败后，你和妈，还有我的复制品一起，离开了斗罗大陆，但是世界还是陷入了轮回。”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六次……”

……

“第十四次……”

“不要说了！”

他们现在在一条空寂无人的走廊中，这栋房子远离人烟，是他们这些打破宿命的人的寄居之地。

“放开我，阿白，我不想把你弄伤。”千仞雪后背抵着墙壁，千彦白抓着她的肩膀，手握的很紧。

千彦白眼底泛起赤红之色，千仞雪所说的那些事他明明没有记忆，却像是亲身经历一般感同身受。

“不要再说了……姐姐。”

但下一刻，他整个人却软倒下来，意识变得模模糊糊，隐约他听见，千仞雪在他耳边说：“睡吧！”

将怀中的人抱紧，千仞雪走进了一个房间，她将千彦白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随后千仞雪坐在床边，她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透明的水晶，她凝视着手中的水晶，表情复杂至极。

有一点期待，一点快意，但更多的是释然。

她将水晶放在了千彦白枕边。

“睡吧，睡吧，将一切都回忆起来，姐姐已经帮你挑了这么多年的担子了，你该去结束一切了。”

她走出房间，脸上带着夸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