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上次去的时候蒙着被子不敢说话呢,原来不过是个女扮男装的假人啊。”
“月筎姐姐说的是啊,我之前还和姐妹们说呢,总感觉怪怪的,原来是个假男人真女人。”
第一个说话的女子名月筎梳了嫦娥髻斜斜的簪了跟上弦月样式的簪子,一只小兔蹲在上面活泼灵动,眉也似上弦月弯且细,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广袖襦裙,倒有几分月下仙子的感觉。
后出现的女子听声音柔柔媚媚的酥的人软了半边身子,飞仙髻牡丹样式的发钗,美艳靓丽。大红的牡丹绣在衣裙上开得繁密,莲步轻挪间恍惚有花香传来。
娇钺蹲下身子拨乱了水面的倒影,身侧的两个漂亮面孔消失不见,一杆清竹一条美人蛇。
“你们也是有意思的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男子,还不是你们一个一个的贴上来,各种殷勤小意,我不曾拒绝而已。现在反倒倒打一耙,也是有趣啊。”
“你哄骗我们姐妹为你寻了那许多书籍来,若不是以为你是恩人,你以为凭你区区一个凡人能使唤的动我们姐妹们吗?”
娇钺拍了拍水,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水中的倒影越发恐怖了些。
“那不妨你们想想,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你们欺瞒在先我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原文越这个人也是个妙人,隔三差五出现的陌生女子各个貌美如花偏偏对她温柔小意小心应承,每日悄无声息的来又悄然离去,后来与古籍上发现了世间有妖便升起了其他念头。借着这些美貌女子的手倒是得了很多的古籍,其中不乏一些不可与人说之言。为人聪慧,倒是无师自通了些道家手法,不然也不至于赚了那些许银钱。虽然是顺势利用,但却从未隐藏过自己的女子身份,晚上不曾束胸,披散着发只着单薄里衣,大概也没想过是自己的平胸才一直没有被发现吧。
“月筎姐姐与她说那么些作甚?左右恩公已经回来了,假冒恩公之人也自不必于世间苟活,不若早早去了的好。”
“妹妹所言极是,若是让恩公知道我们这么多年一直认错了他,可不知如何是好。”
娇钺听她们姐妹二人的聊天,便觉好笑。
站起身来,甩了甩手上沾染的水珠,有那么几滴落到姐妹二人身上,并未引起注意。
“先不说我们独处之时我未曾隐瞒女子身份,衣衫单薄也藏不住身体曲线;也不说我从未应承过恩公之名;单只说你们认错了人与我何干?我奉母命以兄长之名长大,难不成我要每日与人说我是个女子不成?再说了,你们就那么相信可以杀的了我?”
月筎和蛇姬对娇钺怒目而视,水面顿生波澜,如果有人往水面看去,应是能看到无比恐怖骇人的场景。
娇钺摸了摸下巴,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们知道杏娘吗?”
月筎记得杏娘,是个娇娇俏俏包子脸的小姑娘,脸看着内内里却极凶极狠的,便是月筎轻易都不敢招惹。但是不知道哪一天,突然之间就没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