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和慕白公子正大光明谈论账册之事,哪有什么悄悄话?”
李淑婉拿出了长姐的风范说着李适。
李适倒是服管,只是诡异地向这二人笑了笑。
“都没用早膳吧,我们去用了早膳再进宫。”
李慕白为缓解尴尬岔开了话题。
三人一同前去用早膳。
*
辰时四刻(早上八点)。
祈年殿。
李淑婉、李慕白、李适三人请求觐见圣人后,跟着引路太监进到了祈年殿。
刚进殿,李淑婉三人便看到了他们已经预料到的较量。
在大殿左侧站了三人。
从左至右,依次是言卫道、言升,还有没有来得及换衣服的文传明。
李淑婉心想,文传明觉察账册被窃之后,他便立马请来了言升、言卫道。
这言卫道、言升定与“军马案”脱不了干系。
此时文传明还未认出李淑婉三人便是昨日书房外的三个家丁。
他还不知道这三人进宫是为了何事。
李淑婉、李慕白、李适三人向李景行礼后,李景问道:
“婉儿,你们三人进宫可又是为了‘军马案’?”
“启奏父皇,正是为了‘军马案’。”李淑婉答道。
“朕昨日不是已经下旨,将此案全权交由承旨司查办,你们怎么还在调查此案?”
李景刚做完修道的早课不久,此时心境还算平和,并没有责怪之意。
李淑婉继续道:“父皇,昨日我与李适、李慕白三人又取得‘军马案’关键线索——军马买卖暗账一册。”
李淑婉说完,李慕白从胸前拿出那本账册。
李景没有感到吃惊,而是有了些愤怒。
“果然如此,今日户部主事文传明一大早便向言相禀报了,放于家中保管的账册失窃一事。
如今看来,这是你们三人的手笔吧。”
李淑婉心里早有准备,没有丝毫怯意。
“回父皇,这账册是儿臣用些手段取得不假,可这并不是户部账册,而是文传明私藏的暗账。”
“大胆,做了这等不耻之事,还在狡辩,朕何时这样教你们的?”
李淑婉、李慕白、李适三人一同跪下。
李适护姐心切,道:
“启奏父皇,这是儿臣的主意,与阿姐无关,父皇责罚,儿臣愿意一人承担。”
李慕白也答道:“臣也参与其中,臣也愿分担罪责。”
李景生气的笑了起来,然后十分愤怒地道:
“你以为你们三人都出来请罪,朕就不敢罚你们吗?”
“父皇,儿臣有罪,甘愿被罚,可如今首要之事便是查清‘军马案’的暗账。”李淑婉道。
“常平公主,你是在教朕做事吗?”
李景不再叫李淑婉“婉儿”,而是换了“常平公主”的称呼。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照实说话。”
李慕白接着李淑婉的话道:
“圣人,长公主说得在理。
暗账一事事关‘军马案’真相,事关朝廷兵部军马,更是事关边关几十万将士的性命。
请圣人彻查!”
说完,李慕白重重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李慕白如此慷慨大义的一番陈词,李景退无可退。
“李卿所言甚是。
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暗账究竟有哪些问题?”
“这本暗账设计极为巧妙,臣暂时也不知问题在哪儿。
臣请圣人调派朝廷内记账的术数高手来详查账册。”
李慕白直言不讳道。
李景顿时气得将玉床上的靠枕扔到了地上,李保赶紧捡了起来。
“没有任何线索,你们就敢平白无故说一本账册是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