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布林不无骄傲道:“长官们担心我的身体健康,给我拿了磺胺。”说着摇了摇手中的小药瓶。里面就只有两片可怜的药片。不过他好像也想起了脸上被咬下来的一大块肉。不再理会阿廖沙,捂着已经渗出鲜血的纱布离开了。
阿廖沙十分眼馋地看着他手中的药瓶,心道要是能给红军战士吃就好了。
他悄悄尾随在萨布林的身后,果然不出他所料。萨布林又会去找狐朋狗友们赌两把,最近他可从德国人哪里可是赚了不少钱。阿廖沙看着他将装有药瓶的外套随手放在了椅背上。这时伊利亚也回来了,他将其中大部分的钱交给了其中一个男人。他的父亲也是萨布林的狐朋狗友之一。
“臭小子,怎么才挣这么几个钱?”男人直接给了伊利亚一巴掌骂道。
伊利亚刚准备走,看到了窗外正冲他使眼色的阿廖沙。他立刻会意,将萨布林口袋中的药瓶掏了出来。然后溜出了房间。
来到了谷仓,他们两个在喂了叶唯明药后就一直在等待着。见到叶唯明体温降了下去,才稍稍安心。
“水……水……”还在昏迷中的叶唯明喃喃自语道。在苏联生活了9年即使是下意识也会说出俄语。两个小孩立刻给他喂水。又忙活了好一阵子。
“伊利亚!阿廖沙!你们两个小杂种快给我滚出来!”只见萨布林在门口骂道。
萨布林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药瓶不见了。他知道这一定是那两个小子干地。于是便找上门来。
伊利亚和阿廖沙走出了谷仓,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担心被这个苏奸发现了他们藏在谷仓的苏联红军。如果被他发现报告给了德国人,他们的父母都会遭到德军的报复。
啪!啪!两个响亮地耳光抽在两个少年的脸上。成年人的力道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直接被拍倒在地。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两个人都绝不承认自己拿走了萨布林的药。萨布林应该是赌输了不少钱,正愁没地方撒气。抽出皮带就对这两个孩子鞭笞起来。皮带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两个孩子却都没有发出惨叫。两人像小狗般蜷缩在角落里。没有人赶上来阻拦,生怕招惹了这个苏奸。
伊利亚的父亲赢了钱就去喝酒了哪里会管儿子的死活。而阿廖沙的母亲已经跑过来挡在两个的身前。为他们挡住了抽过来的皮带,坚硬的金属皮带扣直接砸在了她的头上。鲜血顺着额头上的伤口缓缓流下来。
持续了二十多分钟的抽打萨布林也是打累了。他气喘吁吁地甩了甩皮带上的血渍。阿廖沙的母亲跪倒在他的面前,将手上的结婚戒指褪下来献了出去。祈求萨布林的宽恕。
看着因为皮带抽打而露出的一片雪白,萨布林咽了咽口水。然后便一把抢过了戒指,去喝酒不再理会他们。
看着被抽打的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妇女还孩童。每个人都充满了愤怒,恨不得将这个苏奸给碎尸万段。
等吧,等吧,再过不了多久红军就要打来了。这种压迫同胞的坏种必定会得到清算的!
当阿廖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伊利亚也在他的身边。妈妈则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看着妈妈头上硕大的伤口,还有仅剩下戒印痕迹的左手。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苏奸付出代价。不过现在要去看看谷仓内的红军怎么样了。悄悄溜进了谷仓,一头钻进了草堆。一把冰冷的刺刀却突然抵住了他的脖子。叶唯明看到是一个孩子,便收起了刺刀。
身上的伤还未好利索,叶唯明依靠在了一旁道:“孩子,是你救了我是吗?”
阿廖沙立刻回答道:“是我和伊利亚一起把你就出来的。你饿了吗?我给你带了一些土豆。”说着将几个已经凉透了的土豆递了过去。
叶唯明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接过土豆便大口吃了起来。阿廖沙就好奇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吃完土豆后,叶唯明才发现阿廖沙身上的伤口。便问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于是,阿廖沙便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叶唯明。听的叶唯明捏紧了拳头,这个该死的叛徒!不仅出卖红军,将他们引入包围圈。而且还鱼肉村民,是个十足的德军走狗。
“感谢你所做的一切,红军很快就会打过来。不会放跑一个敌人!”叶唯明轻轻抚摸着阿廖沙的小脑袋道。
“红军叔叔我要先回去了,一会妈妈醒来发现我不在就不好了。您先好好休息,我明天会再来。”阿廖沙说完便离开了谷仓。
叶唯明则躺在温暖的草堆内感叹,没想到自己又活了下来。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的并不是很彻底,于是借着月光又用刺刀将几处未取出的子弹头从肉里挖了出来。部分发炎化脓的肉也被他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