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著名的女共产党革命家有着“热情之花”之称的多洛雷斯·伊巴露丽带领着妇女们进行盛大的游行。她不停地用西班牙语重复着两句话:“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宁做英雄的寡妇,不当奴隶的妻子!”后来妇女们将这两句话绣在了红旗上。
只要是个男人看到这句口号都会热血沸腾。国际纵队和全劳联民兵、国民卫队开始挖战壕,筑街垒。
法国人好像是天生的革命者。加布里埃尔构筑的街垒有模有样,中间还有步兵炮的射击口。街道两旁的楼房也可以作为协同防御的制高点,轻易地可以控制住整条街以及前方的一个小广场。
国际纵队的很多同志,都是在本国经历过多年的艰苦斗争。经历过罢工、游行、流放、坐牢、苦役以及颠沛流离的流亡生活。他们都是历经磨炼,铸造而成的铁人。
叶唯明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从法国的同志那里学会了修街垒,从德国同志那里学会了单兵战术,从意大利同志那里学会了怎么煮一锅美味的意面……
叛军已经得知国际纵队进入马德里,便迅速加紧了进攻。两万叛军在德、意干涉军坦克和飞机的支援下,开始从西南方向的田园之家发起进攻。强渡曼萨纳雷斯河,对大学城发起猛攻。
而大学城便是远东连防守的区域。叶唯明刚进入防区,秃鹫军团的轰炸机便来到了。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带着尖啸开始对大学城进行轰炸。剧烈的爆炸摧毁着一切,猝不及防的叶唯明被一枚炸弹产生的气浪掀翻直接昏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叶唯明被楚瓦什摇醒。耳畔就像是蜂群在环绕,看来是耳鸣了。他强撑着爬了起来,拿起了身畔的步枪。只见旁边靠墙坐着一个被连根炸断了右腿的人,嘴里含着枪管,后脑炸裂,红的白的脑浆子崩的满墙都是。看来是忍不住剧痛自己给了自己一枪。
来不及多想,只见瓦连京一边操作着一挺马克西姆重机枪疯狂射击,一边自己喊着什么。叶唯明虽然听不清,可是从口型上能看出这是要他供弹。
回望四周,只见在自己身旁倒塌的门框下有一个弹药箱。叶唯明将弹药箱从废墟里拖出,猫着腰来到瓦连京架设机枪的窗口。弹链刚好打空,叶唯明迅速打开弹药箱,熟练的按压进弹口右侧的掣爪压板并卸下旧弹链。瓦连京连拉了两下枪机确定枪膛内没有子弹了。叶唯明将新的弹链装进了弹仓。
马克西姆重机枪终于重新开始咆哮起来。可是已经有个叛军士兵从另一扇窗户跳了进来。叶唯明直接将刺刀丢出,正中那人的心窝。叛军士兵痛苦的抱着胸口倒地身亡。
叶唯明迅速跑到那个窗口填补防线上的空缺。只见源源不断地叛军正在渡过曼萨纳雷斯河朝岸上的建筑物冲来。他立刻便开枪阻击。
大学城方向只有德国和奥地利同志组成的爱德华安德烈营650人,叶唯明所在的远东营200人,以及不足400人的西班牙全劳联民兵和工人纠察队。而面前的叛军却足有8000人之巨。这是弗朗哥手下最强的外籍军团号称“佛朗哥豢养的野兽”。
在战场上无往不利,今天却遇到了硬骨头。国际纵队的战士们英勇无畏,面对数倍与已的敌军依然坚守不退。同样,牺牲也是巨大的。
叶唯明突然看到一个队叛军已经绕到右侧的教学楼下。正准备迂回到他们的侧后方,拔掉这个火力点。其他人都在抵挡正面的敌人。紧急之下根本没有人有时间去对付这七个人的叛军。没有支援,叶唯明决定一个人上,可是手里的步枪弹夹内只有五发子弹。
这时他发现被他用刺刀杀死的叛军腰上有一把阿斯特拉m904手枪。这是西班牙仿制德国毛瑟c96,二十发的弹容量足以应付一切。更完美的是这人的身上还有两个满满的弹夹。
叶唯明又从他的背包里找到了木托,给手枪安上,刚好能当冲锋手枪用。他连续用嘴喘了几口气大喊了一声:“乌拉!”便从侧边冲出了掩体。
偷袭者反被别人偷袭。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这一小队叛军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准备。一发发子弹精准地命中敌人的身体。叶唯明一边冲锋一边射击,尽量保持着弹道的稳定。
远处的大队叛军怕伤到自己人,并没有朝着叶唯明的方向开火。连续的射击直接杀掉了最前面的四人。叶唯明将打空了弹匣的手枪带着护托丢了出去。趁着敌人躲避之时拿着刺刀与敌人近战。
捅进第一人的小腹,用力一搅,内脏全都成了一团浆糊。叶唯明用这个还没死透敌人的身体继续向前突进。惊恐的敌人终于开始还击,丝毫不顾挡在前面的战友直接开枪射击。一发子弹穿过了敌人的身体击中了叶唯明的侧腹部,高度紧张之下肾上腺素飙升,他根本感觉不到痛。用脚踹倒已经捅成重伤的敌人,后面剩下的两人被自己人撞倒。
叶唯明直接跃起将刺刀捅向一人的眼窝,那人在最后一刻抓住了刺刀的刀锋。两人僵持在了一起。另一名敌人慌乱中用刺刀刺入了叶唯明的肩胛骨。
吃痛地叶唯明也不管敌人的攻击,怒吼着将刺刀刺入了身下那人的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