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瞧呼延衍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这个人以后估计是没有什么发展的潜力了。
呼延兄弟,一死一废。
让刘渊的心情更加恶劣。
文立侍立在刘渊的下首,见气氛很是紧张,遂上前说道:“汉王,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渊横了文立一眼,这个从洛阳投奔过来的汉人文胆,主意倒是很多,但细究起来,在对付赵广方面,也没有多大用处,也不知这一回有什么好招数。
“尽管讲来,本王不怪罪就是。”刘渊淡淡摆手道。
文立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汉王、诸位酋帅,可否移步往属下帐中一叙。”
刘渊、刘宣等人也不知文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跟着文立到了其帐下,掀开毡毯看去,只见中间是一处四方型的沙盘,用沙土堆积的高低起伏,有些地方还用不同颜色的小旗标注着。
“汉王,这便是那赵阎王行军打仗时的必备:沙盘。据说汉军的参军司每有军议,便在沙盘前推演变化,判断敌情,甚是灵异,我军若是有此物辅助,纵算不能取胜,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文立得意洋洋的点指向沙盘处,上面的几处显眼的地方,正是平阳、介休、安邑、龙门等要紧所在。刘渊趴近沙盘,仔仔细细的察看了好几遍,最后猛力的一拍大腿:“好,很好,文师,那赵阎王还有什么好东西,你尽管一一讲来,我们以后行军作战,除了羊皮地图外,也用这沙盘来推演,本王倒要看看,那赵阎王还有什么招数使将出来。”
诸酋部帅此时也一个个的趴在沙盘处,有几个不耐的,已经开始将手伸到沙盘中间,这下子让一旁喜形于色的文立连声叫喊起来。
“停,快放手。这沙盘制作不易,万万不可触摸。”
刘宣与文立相熟,这文立制作沙盘的过程,他也看在眼里,这时忙出声喝止道:“都抢什么,上阵杀敌没见你们这么积极,哪个毁坏了沙盘,休怪汉王军法从事。”
乱哄哄一番叫嚷结束,文立终于有机会在沙盘前,叙一叙他的作战策略。
“汉王,我们来看这沙盘上的阵势,我军在平阳、介休、左国一线与伪汉对峙,身后的祁县、晋阳等地牧场可以提供粮秣、草料等辎重补给。”
“相反,赵阎王的军队从关中远道而来,依靠大河、汾水运输粮秣等辎重,从距离上来讲,我们近,伪汉远。我们是在家门口作战,有身后诸部将士支持,而伪汉却是不然,他们劳师远征,又在不熟悉的地方作战,得不到什么支持,所以,这一战,我们取胜的把握要比固原、蒲阪都大的多。”
文立的长篇大论,开始时并不精彩,但渐渐的吸引了刘渊、刘宣等人的注意力:“汉王,你来看,我们交战的地方,隔着太岳山、王屋山,东面是晋国的上党郡、河内郡。”
说到这里,文立停顿了一下,自信满满的说道:“汉王,诸位酋帅,你们说,要是我们另辟蹊径,与晋国联络,游说晋国皇帝从河内郡出兵侧击伪汉背后,那么伪汉军队腹背受敌,又有后路被断的危险,纵算赵广有千般万般的本领,也挡不住我汉、晋两国的合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