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扭头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大外甥,白了小外甥一眼,“要是真晓得怕就对了,这回也不直接撞死球,不是有那个啥子艾、滋嘛?咋被车撞了都死不成,比哪个都命大!”
原来后面抬杆子那个是江疯子的亲弟弟,江娃儿颇有同感的往脚边呸了一口痰,“就是,也不晓得啷个子才能死得成!”
家里有这么个疯子大哥,除了给家里经济带来负担以外,还影响了他们的名声。
江娃儿今年都二十七、八了,可别人一听他家有个要打人杀人的疯子大哥,哪个姑娘家里都跑得贼快。
当初江娃儿年纪小一点的时候还能骗几个姑娘跟他谈对象,可现在年纪大了,同龄的女孩儿都越来越注重现实了,根本不会像十几二十来岁的时候说什么有了感情什么苦都能吃。
至于现在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姑娘?谁看得起他这样一事无成的大叔啊!
江娃儿对自己这个大哥恨得不行,哪里还有什么兄弟情分可言,家里人天天儿的就盼着这疯子能去外面出个意外撞死摔死淹死甚至被人打死。
当然,被人打死是最好的,这样他们还能抓着人狠狠要一笔钱当做是江疯子对他们这个家最后的补偿。
想起补偿江娃儿就来气,又狠命的颠了颠椅子,吓得江疯子缩着脖子咬着被子不敢动弹,前面的江家大舅也随便他折腾吧。
臭小子精力旺盛,不让他折腾反而屁话忒多,更别说江家大舅心里也有想要折腾江疯子发泄发泄的冲动。
两人旁若无人的骂骂咧咧遗憾江疯子没被撞死,遗憾完了又骂车主不要脸,说了要出医药费,结果还没治好呢就跑了。
更可气的是警察也不管管,反而警告他们要是再闹事就把他们都抓进拘留所罚款吃牢饭。
霍老板显然也明白这是什么状况,那江疯子把付然的小手指都给一棍子砸断了,背上也是好大一条青红伤痕,背脊骨都受到了影响需要好好养伤,这会儿还在医院里哼哼唧唧的躺着受罪呢。
看着那两人胡乱折腾着椅子上的江疯子拐过楼房不见了,霍老板皱着眉叹了口气,“这就是那个江疯子?”
与其说是问句,不如说是一中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的感慨叹息。
萧点点头,“听说是上次江疯子又跑出去了,拎着桶突然冲到公路上要泼一辆车前窗玻璃,结果被撞了,车主也受伤了。家里人去闹了好一阵子了,想要让车主赔八十万。”
一听八十万,霍老板立即收了脸上那些许的怜悯同情,摆摆手没再继续问这个事儿,转而问起萧上大学的事。
跟岑叔不一样,岑叔问萧这个事是纯粹的关心,希望他不要因为干工程赚到点钱就忘乎所以直接弃学了。
而霍老板问,基本就是为了问萧啥时候能拿到大学毕业的文凭,到时候再在他手底下干,那可就是有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在他手底下讨活儿了,似乎这样就能弥补了他当年没能上大学文化水平比不过人的缺憾。
这心理萧没去管,也懒得去分析,不过就是自己缺什么就想要把有那种东西的人压在脚下,心理上得到了一种满足感。
要是霍老板心理上的满足能够让他赚更多钱,萧一点意见都没有,反正他也能从中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介意个锤子。
“老板,过几天我结婚办喜酒,老板有空的话一定要来,也让我在岳父岳母面前涨涨面子。”
萧把霍老板送到小区门口霍老板停车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