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朵对左沐曦刚才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好感瞬间又全没了，不由又是翻了个白眼，“你又在装？”

“没骗你。我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

“我才不信！”于朵现在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没自信，刚才能那么拽，骗谁呢？

怎么？难道非要我说有自信你才相信？”

于朵冷哼了一声，没理会左沐曦的问题。

左沐曦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于朵，你知道什么是‘偷来的幸福’吗？”

“什么意思？”于朵不解。

“就是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偷来的，每天都是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因为偷来的毕竟是偷来的，随时都有可能被现，然后就必须要还回去。所以，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当下，即使有一天真的还回去了，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是偷来的？”

左沐曦却没有再解释，过了好几秒方悠悠说道：“我也多希望我永远不会理解这种感觉。”

于朵顿觉无语。

在于朵准备离开的时候，左沐曦说道：“朵朵，上次我听到朋友是这样叫你的，我也这样叫你吧。好好考虑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墨扬，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

于朵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左沐曦拦住了，“你不用告诉我答案，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你只要自己想清楚了就行。”

等到于朵离开后，左沐曦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于朵真的是挺不错的一小姑娘，但愿这小姑娘能认清她自己的内心。

下午的时候，小杰过来交上次的作业。

拿过小杰的作业，是一幅素描，看到小杰这幅素描，左沐曦心里多多少少终于有了些欣慰，这段日子看来没白费功夫，这幅素描比最初的时候进步的绝对不是一点两点。

可小杰心里却越忐忑，看到左沐曦依旧只是看了几眼他的作业，就又和以前一样收了起来，依旧是不做任何评价。

左沐曦依旧是拿过一根铅笔，开始教给小杰。之后布置的作业依旧和往常一样，把提前准备好的一幅画递过去，让小杰临摹。

小杰接过作业，却迟迟没有离开。

左沐曦也看出了小杰的异常，不由开口询问，“怎么了，有心事？”

“姐，我画的是不是……特别差？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画画？”小杰声音像蚊子哼哼一样。

左沐曦看了看小杰，“怎么这样问？”

“我知道我画的很差，我每次的作业你从来都不会多看，就收起来了，你肯定是看在咱俩的关系上，才不好意思对我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