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郭老头,一个只是编纂书籍的先生,二十万大军就只能止步不前,一个咱们抓起来的老头,肆无忌惮的二十万大军就只能刀剑入鞘。”
……
“咱们有了火药,江宁有更多火药,可那娃娃去了江宁,童贯却不得不打开城门……”
“一个未成年公主,郭老头带着一帮学堂娃娃,一南一北,二十万朝廷精锐就不得不弃械投降,不得不献出好不容易抢来的财货。”
“一个娃娃,一个你们谁都不屑的娃娃,仅一句话语,整个江南各州、县俯听命,皆紧闭城门不与朝廷大军粮食,仅一面紫色荆棘花苏字大旗,无数乡勇,无数百姓奔赴杭州……”
“你邓和尚,你们又凭什么如此不屑那娃娃?又有何资格不屑?因为你们的年纪大吗?还是因为你邓和尚,你们身强力壮?”
面色苍白老道躺在藤床看着黝黑崖壁……
“老道有时就在想,咱们是为了穷人造反,活不下去的百姓愿意跟随咱们,可那娃娃凭什么,凭什么仅仅只郭老头一人,本应该砍人的二十万军卒就这么退却了?”
“为什么?”
“那娃娃砸了官家的石头,勾结辽国逼迫官家低头,那谭稹不应该砍郭老头头颅吗?整个江南官吏,天下百姓不应该将那娃娃当成贼寇吗?为何仅一面旗子,短短几日,数十万人聚在旗下?仅仅只那娃娃一句话语,整个江南官吏、兵卒、百姓都唯命是从……”
“为什么?”
……
包道乙转头看向头颅深深低垂的邓元觉,竟然咧嘴笑了……
“在杭州时,在老道研读那娃娃教本时,老道想明白了,越是想了明白越是后悔,越是替圣女惋惜,圣女……圣女是有机会入了那娃娃学堂的。”
……
“将有八德,八德以‘仁’为,待友以仁,待敌以仁,待天下亿万百姓以仁……”
“那娃娃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在帛锦一事上,本来已经击败了那些不良商贾,本来已经吞下了所有,最后又还了回去。本来无需与朝廷对抗,却因为朝廷要吞了苏杭之财,却因朝廷要百姓损失无数财富,所以他与朝廷打擂,最后付出了一座金山。”
“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与民开放流求岛,为国寻外源之水减少朝廷对百姓的压榨,逼迫宗室皇亲拿出数百万贯……”
包道乙灿烂笑道:“那娃娃以仁,待民、待友、待敌以仁,方十七说杭州关押了咱们的兄弟,说要砍杀他们,老道却是不信,那娃娃要砍杀他们,真的要弄得这么麻烦?要砍杀咱们,真的需要这么麻烦?”
已经没了头巾的赵毅自人群走出,抱拳向包道乙深深一礼。
“天师说的没错,小五衙内要杀咱们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烦,前往歙县、青溪逃难的百姓、兄弟太多,想要寻到圣洞更是容易,能逼迫朝廷二十万大军弃械投降,若要真的厮杀起来,咱们恐怕只有一死,所以俺赵毅相信小五衙内!”
“俺姚义也相信!即便小五衙内把俺流放海外俺也认了!”
“还有俺廉明,哪个若敢打洞里女人主意,敢害了所有人性命,俺就与他拼了,甭管是谁!”
“廉明大哥说的对,想害了大家伙的性命,甭管是谁都不行!”
……
没了头巾的教众全都恼怒看向对面五色头巾,即便方腊也在数万人的愤怒之列,就在局势即将失控时,就在将要因为洞里的女人拼死厮杀一场时,一半大少年大叫冲入人群。
“圣女回来了……”
“圣女姐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