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怎么办啊?小会长也未有说该如何做啊?”钱三多一脸惨白的低喃。
孙邃恨恨一跺脚,怒道:“蠢货!小会长不是已经说了清楚吗?啥都别做,那帮应天混账既然这么想死,咱就让他们吞!吞的越多死的越快!”
众人一惊,心想可不就是么,无论哪一方赢了,吞掉了对方,都是死的很惨的一方,朝廷是绝对不会做视哪个吞下了两淮、苏杭、两湖的田地、粮食的,谁吞谁死!谁贪谁死!
孙邃又将人一一看过,冷声说道:“幸亏今日提前与小会长说了,否则大家伙都得完蛋!日后哪家子嗣再敢乱嚼舌根,即使小会长不与他一般见识,老夫也绝不容他!”
一干人差点一脚踩进坑里,差点把自家老小全坑死了,一想到“改朝换代”四字,整个灵魂都在打颤,哪里还敢胡言乱语,全拍着胸口一再保证,绝不敢再坏小会长的名声。
蔡鞗跑到南洋,一去就是一年未归,无论哪个询问苏眉金瓜石金矿具体位置,,都是一问三不知,各家族遣派的子嗣在岛上寻找了大半年,屁个有用矿山也未有找到,花费了这么多银钱,啥玩意没有!可不就全都埋怨起蔡鞗母子了么?
一干苏杭商贾算是彻底怕了蔡鞗,偌大的难题,三言两语就成了过眼云烟,屁事没有!
孙邃等人唉声感慨,黄文功可是急得上蹿下跳,可他又哪里追赶得上百十骑的度?等他追到江岸边,也只见到二十余艘大船浩浩荡荡向北,百十骑沿江一路护随……
“这……这可咋办?”
黄文功傻愣愣看着远去的大船,老脸差点没哭了出来。高俅一阵思索,皱眉说道:“事关皇族宗亲,你我都无法决定,不若先快马赶往开封,先秉明官家,由官家决定方才稳妥。”
黄文功一想也对,忙点头道:“还是太尉大人英明!”
“来人!快拿笔墨!”
……
黄文功“唰唰”写下一封奏折,仔细吩咐一番,数骑连夜赶回京城,他却不知,不止数名背插小旗传令兵八百里日夜不停,更有十数人四散向北……
蔡鞗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登船跑路,谁爱咋滴咋滴,但船只行了一两百里,临近崇德城外时,度骤然降了下来,不仅降了,而且还停住了脚步,这让绿桃很是疑惑不解。
看着少爷悠闲自得坐在船头欣赏风景,知道少爷心情很好,一边将暖炉搬到他的脚边,一边为他温着酒水。
“少爷,您是要进城休息吗?”
“进城?进城干嘛?”蔡鞗一愣。
绿桃疑惑道:“咱们的货栈在长安镇,崇德没有货栈,若是不进城,少爷又为何停了下来啊?”
蔡鞗提起稍温酒水,很是自得吃了一大口,确实是吃,甜甜的,一嘴的米香味。
“十七。”
“让人到城里买些木炭之类的,咱们船里的活物不耐寒,冻死就可惜了。”
蔡鞗向十七摆了摆手,看着绿桃又是一笑,意思是,停靠是为了木炭。
绿桃性子单纯,蔡鞗说什么她就信了什么,也是以为是为了木炭,可这一停就是停了两日,直到黄文功、高俅坐着马车一路赶来。
黄文功心急火燎的要坐快船追赶,高俅说啥也不愿继续乘坐晕人脑袋船只,原本乘船一日便能追赶的上,结果蔡鞗却等了他两日,看着满脑袋大汗的宦官一阵摇头。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得嘞!小子陪着公公一起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