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回头看向抬臂竖眉女人。
“如果你真的恼怒,可以打我一顿出气。”
……
“哼!若你不是受了伤……哼!”
抬起的手臂恨恨甩动,终究没有打在他身上。
“做了快一年的县令了,想来你也知道有多疲惫,族人不满你偏袒,老寨人认为你不够公平,夹在中间两头受气的日子不好过吧?”
绿侬一想到一年中的吵吵嚷嚷,头就大了一圈,对眼前后脑勺就是一阵挤眉皱鼻,很是不满。
“唉……”
“你还好一些,左右就那几个人,我就悲催了,不仅与你一般无二,强硬了,你会跑来横眉竖眼,软了吧,老寨人会私下里说我胳膊肘拐向你们。这也只是些小事,左右不过是座荒芜岛屿,得知所幸,失之我命,对于我来说,流求岛是座较好退路,距离大6较近,但也不绝对,不是没有其他退路可选。”
“流求岛的事情,家族事情,朝廷破烂事……如履薄冰,一步踏空便是万丈深渊。”
蔡鞗拍了拍依然无法动弹手臂,叹气道:“都身受如此重伤,还是不得不冒险出海,所为何?还不是与你一般,还不是能躲一时麻烦便躲一时?
绿侬一阵沉默……
“你手臂无碍吧?”
“不知道,按理说应该无大碍,却也不好说会不会留下残疾,刺客所用箭矢是开了血槽的破甲箭,这种箭矢在飞驰中会旋转,血槽会将血肉变成一摊浆糊,大夫也无法确定是否伤了筋骨……”
蔡鞗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怪异转头,仰视着低头女人。
“你不会真的还想着阿婆说的话语吧?”
绿侬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说了这句话语,登时眉毛竖了起来。
“哼!你就是个小屁孩!”
蔡鞗也不恼怒,满脸的苦涩无奈,叹气道:“如果……如果我能年长个十岁八岁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也会把你扔在床上,先煮成熟饭再说……”
“啪!”
头顶不轻不重挨了一记,蔡鞗不回头也知女人的恼怒,脸上苦涩更甚一分。
“你别以为我是开玩笑,是真的,如果年长些,即使把你五花大绑也一定会如此,没别的原因,只因你是我熟识女人中最为合适做妻子的女人,也能让我有借口回绝另一桩婚事一桩要命婚事……”
“啪!”
“这次真的没骗你……”
“啪啪!”
……
绿侬恼怒,连连拍打着蔡鞗脑袋,数丈外的绿桃见她欺负自家少爷,登时恼怒起来,再也不顾顾琴娘阻拦,如同个老母鸡护崽张着手臂拦在蔡鞗身前,恶狠狠瞪着又羞又恼的绿侬。
看着她们如此,蔡鞗只能默默看向起伏不定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