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奥伦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祂就这样回答了。

祂的回答，让奥伦多慌乱的内心镇定了不少。

“呼……”

他深深吐出口气。

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刚才那种表现，那种感觉，很好笑。

就像……就像……就像……就像当年还是地球人类，15岁的时候，在校园里遇到梦中女，和女对话时那样。

想落荒而跑，又忍不住想亲近；想和她说话，又会因为她的话各种浮想联翩；看到她了紧张，没看到她又会天天想。

好吧，某种程度上，自己现在正在对话的也是女，可能还是比女更上位的女。

“我有点紧张了。”他轻笑一声，奥术师的镇定和理智重新回到身体里。“抱歉。”

？

上面这个问号，不是这种打错了，是这时候祂就是这种表现。

祂在疑惑。

疑惑他为什么要道歉。

想了想，奥伦多轻声对着脚下说：“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为什么。

帮我？

交流这么久了，奥伦多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祂的话很短，稍微长一点，就要隔开。

比如‘为什么帮我’这句话，祂居然要分成两段话来说。

联想到祂连出生都没出生，还是个胎儿，好像也可以理解了。

母胎里就能说话的存在，这还不够牛逼的吗？

这样胡思乱想着，奥伦多也在考虑着祂这个问题。

是啊，为什么要帮祂呢？

游戏里帮祂，是因为暴雪爹设计的各种任务系统就是这样，不帮祂不行，是单选项。

现实里帮祂，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因为祂即世界，帮助祂就是帮助自己的世界。

可如果深究的话，奥伦多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能力，离开艾泽拉斯，也可以在无垠黑暗止境里其他地方生活的很好。

无限大的世界里，最强未出生泰坦或许只有艾泽拉斯。但适合生存的地方，可不止一个艾泽拉斯。

就算是带上亲人朋友，去往其他世界生活，离开艾泽拉斯也没什么问题。

在有这种能力的前提下，为什么还要帮祂呢？

选择帮助祂。

可是要冒着很大危险，与全无垠黑暗止境最强大的敌人——虚空大君和萨格拉斯，帮助祂，就是与这两个做对做敌人！

这不是一般的危险，而是生命危险，存在可能被终结的那种终极危险。

即使是这样了。

为什么还是要想着帮祂？

想到深处，奥伦多又想到了这一点。奥术师的理智和眼光早让他知道这种危险，可是他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想过离开艾泽拉斯，没想过不帮祂。

保护祂，简直就像他本能的选择一样。没有今天祂这个问题，他甚至都没怀疑过，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坚定的这样想。

关键是以奥术师的理智和自私，居然也是这样本能的认为——就是要保护祂。

所以，祂的这个问题。

真的不好回答。

很久没出现过的动作，出现在疑惑不已，很困惑的奥伦多身上。

他捎了捎头，抓了抓大腿，这是他还是地球人时，遇到疑惑或者难以抉择的问题时，下意识的小动作。

“为什么会帮你？”

“我也不知道。好像……我就是想帮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可能……”

“也许是因为我喜欢你吧。”

说完以后，奥伦多盯着脚下。

世界陷入沉默。

许久。

喜欢。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