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崇的眼前,似乎出现了那副场景:在一片秋风萧瑟中,一个个曾经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高官显要,在一瞬间被捉拿下狱,一件件隐藏在他们心中的罪恶被监察司无情地翻了出来,证据确凿之下,只能低头认罪。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然后在断头台上,随着监斩官的手一扬,那催命符便落了下来。
刽子手的大刀,手起刀落,溅起一片血污。血迹汩汩,尚未干透,又是一批官员送了上来。那场景,如同修罗地狱,哪怕是把他们恨之入骨的百姓,此刻也闭上了眼,不忍直视。
“难道圣上真的还要再杀两百多个大臣吗,可他们并没有触犯国法啊?”
张元崇呆呆地伫立在书房,思虑了良久,才发现他什么都做不了。明知道6承启是决意推行新政的,可若是朝中大臣,搬出祖宗之法来相压,小皇帝一怒之下,肯定会兴起大狱。届时,风雨将至,张元崇有心救人,可他一不是官,二没有权,怎么救?
“对了,我可以利用报纸!”
张元崇总算记起他是《大顺民报》的主编来,撰写文章,呼吁天下士子维护新政,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降低了士子们的抵抗情绪,那么就是朝中大臣们想要对抗新政,也就没有了底气。
他急忙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毛笔便奋笔直书。只片刻,一篇简短而有力的文章便成了。张元崇看着自己写出来的文字,忽然发现自己的文笔退化很多:“若是此刻去贡试,怕是连殿试都进不去吧?”
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墨迹未干透的宣纸,走出了书房。“张主编,你怎么才出来,那公子早已离去了。”闻得此言,报馆里,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工作,盯着张元崇。
“说这么多作甚,那公子来是为了明日报纸一事。所有校正,全都来我这,把这篇文章,刊印在头条上;这篇刊印在其下,明白吗?”张元崇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
可这些校正们,又哪里是好糊弄的。粗略一扫过文章,便驳斥道:“主编,此文过于直白,尚不如你所写的那篇,何能可上头条?”
张元崇没好气地说道:“就你多嘴!”
那个耿直的校正不服气,继续辩道:“张主编,我虽职位低微,可对大顺民报馆是一片赤诚之心!这样的文章,放在头条上,这不是在砸《大顺民报》的招牌吗!”
张元崇没好气地说道:“我身为主编都没意见,你多甚么嘴!你没来之前,《大顺民报》便有过如此文章了,也没见招牌有什么事。你们快去办事,莫误了明日报纸。若是做不完,便今夜秉烛,也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