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九儿朦胧泪眼里多了一丝笑意:“玉殷姐这样吹,就不那么疼了。”
玉殷继续轻吹着她红肿的耳垂。
“玉殷姐,你对我真好。”
芸娘这时候款款走来,耳垂上挂着嫣红耳坠子,脸上的笑容如漾开的春水。
玉殷连忙上前:“你怎么就戴上了?月姨不是说要等伤口止血了才能抽棉线吗?这样的话万一伤风了……”
“我不怕。”芸娘昂起下巴,笑得灿然,“这耳坠子真好看。”
玉殷欲言又止,瞥见芸娘耳坠子的银耳钩上,赫然还沾着鲜血。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春来了。
秦淮河也换上一层春衫,玉殷抱着琵琶站在河畔。画舫楼船上,轻歌曼舞,连春水都抹上了一层胭脂。
分花拂柳中走来了个窈窕女子,笑声如银铃,又蹦又跳地来到玉殷身边:“玉殷姐,我要改名叫‘玉裁’了,不为什么,就因为我喜欢玉殷姐的名字,也喜欢秦淮河畔的烟柳。”
“玉殷姐,昨儿芸娘第一次登场子,你也去看了吧?我觉得她弹得《玉树□□花》比沉香姐弹得还要好。她改名叫媚生了,穿得可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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