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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行舟听了眠棠眼里含泪的控诉,语气却没有半点松动:”你腰细腿长,我知道就行了,缘何非要成礼那日给别人看?再说不过改大了一点点,你穿上不是照样曼妙?”
这女人怀孕后,反应千差万别,但大抵都是心思变得更敏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眠棠最近也有些控制不住眼泪。所以在崔行舟跋扈地改了她的嫁衣后,眼泪成对成双地掉了下来。
眠棠不说话静静安坐时,本显柔弱,凝脂透粉的脸颊再挂上晶露点点,真是叫人我见犹怜。
这般不言不语只一个人掉眼泪的样子,比千军万马铁蹄踏过都要人命。
崔行舟绷着脸忍耐了片刻,最后脸色阴沉地冲着屋外喊:”去,将那个裁缝找来,再将县主的裙子改回去!”
他喊完之后,便回身看眠棠有没有大好起来。没想到她还是默默流泪的样子。
崔行舟挑眉道:”差不多便行了,你再哭也没时间给你做第二条裙子!”
眠棠却已经止不住悲伤。她以前在北街时,也曾以夫为天,不过那时的相公崔九都不大管她,心胸宽广得如塞外碧绿草原,直叫她感慨何德何能,得此宽容文雅的夫君。
可是现在,那个大度相公也不知死在何方,王爷最近管束自己管束得越来越厉害。
眠棠甚至想到,自己是陆文的事情若被他发现,大约是锁链加身,被抓进私狱,就此家丑不外扬,彻底失去自由身了吧……
想到这里,便如看戏台子上悲惨的人生际遇一般,愈发悲切不可收拾了,最后竟然哽咽出声了。
崔行舟咬牙忍耐了一会,最后拧着浓眉搂着她,一边轻轻拍着后背,一边冷冷道:”我不过命人改条裙子而已,这是不小心捅了天,引得天水倾泻了?”
眠棠吸了吸鼻子:”以前在北街时,你都不会管顾这些个小事,难不成你以后要处处管我?”
崔行舟挑着眉道:”我以前可不光不管你,还不睡你呢!你真要跟北街一样过日子?”
眠棠一不小心,破了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啊,我就喜欢那般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崔行舟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附身在眠棠挂着咸湿眼泪的脸蛋上,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