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公子不免打量了她几眼,莞尔道:”沈某从京中来,受家中长辈嘱托,来寻沈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京中,家中长辈,言辞之间恳切有礼,不似有假。孟云卿福了福身,轻声应道:”公子要寻的沈芜,是我娘亲。”
娘亲?
锦袍公子先是一惊,继而眼前一亮,”你是……云卿?……”再看她的眼中多了几分亲络和流光溢彩。
孟云卿微怔,他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她眼色诧异便是默认,锦袍公子喜上眉梢,”云卿,我是你的表兄,沈修颐!”
表兄?
孟云卿不免疑惑,从小到大都未听父母提及过表亲之事,而眼前忽然冒出来的沈修颐,像燕子滤过春水般,在心中泛起丝丝涟漪,再难平静。
见她犹疑,沈修颐也不着急,只从腰带上解下一枚玉佩:”云卿你看,沈家的子孙身上都会有这么块玉佩,沈芜姑姑也有。”
孟云卿接过,映入眼帘的,是上好的羊脂玉才能打磨出的光泽,正面雕刻着祥瑞的麒麟图,背面……她颤颤翻过,果然刻着一个浑厚的”沈”字。
孟云卿攥紧玉佩,又从袖袋中摸出娘亲随身携带的那枚,放在一处,根本是一个模子刻出,出自同一作坊之手。
孟云卿愣愣抬头。
沈修颐笑着看她,温文如玉。
过往,她一直以为母亲死后,她在世上再无亲人,而这枚羊脂玉佩上的温度,暖得让人窒息。
沈修颐是表兄,那她便是还有舅舅或姨母的。
不觉鼻尖微红,氤氲就浮上眼眸。
”傻丫头,哭什么。”他伸手上前,替她擦拭眼泪,袖间好闻的淡淡沉香味,仿佛顺着鼻息浸入心扉:”沈芜姑姑呢?”
孟云卿眉间微滞,唇边颤了颤,半晌开口:”娘亲在上月过世了。”
孟云卿终于明白,上一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见过沈修颐。
二月里,娘亲重病,看过好些大夫,都说大限将至,娘亲便托人送了书信去沈家。
信中没有写她时日不多,只是说膝下有个女儿唤云卿,自出生后还未见过外祖母,想让家中来人接云卿回沈家一趟。
娘亲是怕死后,她无人照顾,才会给一直没有联络的娘家捎信。
至于母亲为何一直同沈家没有联络过,沈修颐含糊带过,她也并不清楚,只隐约觉得与爹爹有关。
沈家的人并不知道娘亲已经病重,但时隔多年,突然有了娘亲和她的消息,老祖宗欢喜得连病都好了多半,家中便派沈修颐来珙县寻她和娘亲。
沈家在京中。
京中到珙县少说有一个半月路程,上一世的时候,沈修颐也应来过珙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