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走到那人面前,咧开嘴一笑,朗声道:“父皇,我看这位大人面色虚浮,是纵欲过度之像,想来极爱那等事,不如割了下面,充入宫中为奴,好歹做件善事,留他一命。”
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而言,这种事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尤其是他这辈子最爱美人。
他打了个冷战,扣头哭求道:“陛下恕罪,臣是鬼迷心窍,并不敢污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垂范名门,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是臣胡说八道,求陛下饶命。”
钱元恒皱了皱眉,轻喝道:“正轩,这里没你的事。”
这孩子太不稳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别人怎么看他,有什么想法不能回去慢慢说,这样残忍,只怕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还在给钱正轩建立起权势,这孩子却自己来拆台。
他还要费力去补救:“朕知道你孝顺,只是万事不可这么幼稚,果然还是个孩子。”
圣人讲究百善孝为先,钱正轩不过是太孝顺了,容不得别人污蔑,加之年少轻狂,而非恶毒之辈。
还望这满朝文武,能明白他的意思。
钱正轩不满地撇撇嘴。
钱元恒冷冷道:“听不见朕说话吗,也不用挑日子了,明天就推到外面给斩了,议论之事自有御史台,什么时候轮到他胡说八道,以为这是他的朝廷吗?”
他怒起来,也是个会瞎说的,只是多年修养下来,比钱正轩多了几分城府,瞎说也只会令人战战兢兢,不至于让人觉着幼稚胡来。
满朝文武便低头俯身:“陛下息怒。”
可还是总有不死心,觉得不能让钱元恒就这样混过去,三皇子和梁贵妃代表着世家在后宫的地位,绝不能被一平民女子逼的无处可去。
“陛下容禀,此人的确可恶,满嘴污言秽语,只是有一点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江西梁氏门风严谨苛刻,梁氏女怎会如此行事,臣猜测,会不会是被人陷害了,再则三皇子,本乃天潢贵胄,怎能……梧州侯功绩过人,也当不起这般殊荣。”
“卿以为,朕是个傻子吗?”钱元恒冷冷道,“梁钰的死活,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么关心她,三皇子难道是你儿子,你这么在意他承继谁的宗庙,朕自己都不在意,你们为何觉得不该?”
诛心之词,言过犹如刀割。
想为梁钰和三皇子说话的人,瞬间悄无声息。
陛下可真是拼了,不惜在自己头上染了绿色,也要把梁贵妃母子赶出皇家,这个梁贵妃到底是干了什么,竟然惹得陛下这么做。
要知道,按照古时的例子,皇室的事,没有任何一件,是一杯毒酒解决不了的。
礼部尚书见气氛着实到了冰点,便扯着嗓子道:“梁文景他妹妹那个臭脾气,我老周早就看不惯了,就觉得她早晚要出事,就你们这群老学究,动不动就是世家大族的出身,世家大族了不起吗,还不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个一向拖后腿的周尚书,总是在关键时刻发挥出作用来。
他这话喊出来,几个士族老学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