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温柔这么一通臭骂,寒心立马找到了台阶下,说这话的时候,他急忙迎上去,很热情地将铁无情扶住,然后说:“外公,走,咱进屋里说!”
“外公?”听到寒心管铁无情叫外公,铁无情和潇湘同时一愣。
至于林温柔,则下意识的脸红耳热,顿了顿,她骂寒心,说:“混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外公可不是你外公!”
“不都一样嘛?”
寒心满不在乎地说:“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是吧?”
“哈哈!”
听了寒心的话,铁无情终于笑了,心中的尴尬一扫而空,他埋怨林温柔,说:“温柔,寒医说的没错,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怎么都行的!”
“呃……”
见自己的外公被寒心三言两语哄得眉开目笑,林温柔那个郁闷啊,可嘴巴长在寒心的身上,寒心管铁无情叫外公她也没办法阻止不是?无奈,她只得哭丧着脸假装没有听到铁无情的话。
“老头,既然我都随温柔叫你外公了,你也别叫我寒医了,就叫寒心吧,你要是喜欢,也可以随温柔称我为混蛋!”
寒心顺着杆子往上爬,左一句外公右一句外公的,叫得铁无情那个欢喜啊。
这也就算了,脸皮差一点就有城墙厚的他也不忘占林温柔的便宜,一口一个“温柔”地称呼林温柔,听得林温柔又羞又愤。
很快,在寒心的搀扶下,铁无情便到了寒心家后院的阴凉处,因这一老一少聊得起劲,林温柔和潇湘也插不上话,所以跟在后面的两女就很是尴尬地当了花瓶。
两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忍不住去看寒心,四顾无言。
潇湘嘴上不说,脸上也没表现出来,但心中却早已将寒心骂了个半死:“哼,昨晚还那么温柔地对人家呢,今儿倒好,都管随温柔叫我家主人作外公了,不要脸的东西,我再不要理你了啦!”
潇湘心中有怨言,林温柔的心中何尝没有?昨晚她可是亲眼目睹了寒心为潇湘盖被子的一幕呢!
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后,林温柔今早就下了决心,往后再不理寒心了,可这倒好,寒心居然管自己的外公叫外公,而且还亲昵地叫自己的小名“温柔”,这是不是说寒心是一个想要脚踩好几条船的花心大萝卜呢?
想到这种可能,林温柔真想冲上去掐死寒心。
“寒心,你这后院很是宽敞啊,是用来种植药材的吧?”坐在后院的阴凉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绿色的清爽,铁无情只觉得自己的精非常好,忍不住和寒心聊起来。
“是啊,我早就打算好要把这后院种满各种中草药了的,所以才会厚颜无耻地向外公你讨要药苗,嘿嘿!”
被铁无情一眼看穿了心思,寒心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顿了顿,他笑着解释说:“不过我真没利用你的意思,也没打算把你当成肥羊痛宰,当时就是看你挺有能力的样子,所以就顺手牵羊提了讨要药苗的条件!”
“你这么说我能理解成你就是把我当成肥羊宰了吗?哈哈!”铁无情心情极好,时不时会哈哈大笑。
林温柔也就算了,因为从小外公就疼她,她也总能让外公笑。可潇湘就不一样了,在她的印象里,铁无情从来都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就好像戴了面具一样,什么时候都是冷若冰霜的表情。
如今看到铁无情笑得那么欢快,笑得如小孩子一般,她总觉得很古怪。
潇湘将这一切归功于寒心,因为是寒心让铁无情笑的。
在潇湘看来,明明寒心很可恶啊,说话又无礼,还把铁无情比喻成肥羊,可铁无情为什么能笑得这么开心呢?
一时之间,潇湘对寒心产生了巨大的兴趣,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偷看寒心。
注意到潇湘时不时偷瞟寒心的动作,林温柔的心里怪怪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铁无情继续和寒心闲聊:“寒心,实不相瞒,你要的那些药苗我已经找到了七成,不过有的药苗我实在是闻所未闻,所以是找不到的!你这里既然已经布置好了,赶明儿我就让潇湘把药苗给你送过来!”
“好的,嘿嘿!”寒心一点也不客气,甚至连半句谢谢都没有,顿了顿,他说,“外公,我先给你解毒吧!”
说着,他将视线投向林温柔和潇湘:“温柔,你去把你楼上的仙人掌弄一块过来,潇湘,你去厨房准备半碗冷水!”
“为什么要用仙人掌?”林温柔不解地问。
“不是应该生火熬药的吗?”潇湘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啊,寒心,你之前熬的药很有效果呢,怎么突然又换了呢?”铁无情也好地问。
见三人都好地看向自己,寒心淡淡一笑,继而板着脸说:“在这里谁说了算啊?”
“呃……”
被寒心这么一问,三人立马就焉了,铁无情讪笑着说:“当然是你说了算!”
至于林温柔和潇湘,则如兔子一把撒丫子跑开,全都去准备寒心需要的东西了。
很快,仙人掌和半碗冷水就送到了寒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