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青龙弹,三枚,代表着青龙门的偷袭指令信号。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显然,这个信号是朱青传达给混杂在闯军中的林白敢死队一行的。
林白敢死队,在第一次截杀偷袭碉堡的闯军刘莽等人后,在敌军中折了三名锦衣卫,这是一个不算大的代价。所以,现在混在闯军中的锦衣卫敢死队依然保持着相当实力。
“怎么办?将军下令了。”林白问赛时迁。想要在这万军之中实行剿杀,绝非易事。
“用以一当十的锦衣卫换几个闯兵显然划不来。要死也要死得其所!破坏闯军的重火器!”赛时迁指着张献忠身边的一门门火炮和缓缓推上的投石车以及那根粗粗壮壮的撞门木桩,心中已经有了目标。
林白顺着赛时迁的手势,得意一笑,“就它了,干!”说着,便要往前冲,不料被赛时迁拉了一把。
“回来!”赛时迁轻声喝道,“就你这冲发,咱还没到那些东西旁边,就死得差不多了。”
“你有办法?”林白问道。
赛时迁阴阴一笑,掀开马背上的布匹,掏出一只坛子。
“酒?你何时弄到的?”林白惊喜道,他自知赛时迁要出什么招了。
赛时迁掂着就酒坛子,不无骄傲地笑了笑,“我赛时迁的东西还能怎么来?自是前夜吃酒时偷来的。待会我将这酒坛子扔向张献忠那儿,你一定要确保一矢中的!”
“你赛时迁厉害不假,可我小李广林白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你就瞧好的吧。”林白这鸟脾气哪甘人后,从身后抽出一支羽箭便张弓搭箭。
“走你!”赛时迁轻喝一声,将酒坛子奋力抛向张献忠部上空,显然,这又是一句朱青教的后现代语言。
林白吹归吹,这会儿也不敢大意,他的眼睛随坛子迅速移动,以一个恰当的时期,“嗖”的一声,射出一支火箭,火箭离弦直奔酒坛子飞去。
“轰!”火箭刺穿酒坛,火苗将酒引燃,酒坛爆裂,火花四处飞溅,低落到张献忠指挥的火器阵营中,瞬间引发一阵惨叫。
这还没完,有的火苗恰巧溅落到火气之山,引燃火药,闯军的一些火器瞬间爆炸。
“轰轰轰!”显然,闯军和张献忠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顿时一阵慌乱!
“敢死队!给我上!”林白大喝一声,收起弓弩,拔出大刀,率队冲进慌乱的闯军之中,直朝张献忠的火器营杀去。
张献忠的火器营本就自顾不暇,那曾想军中还有埋伏,一开始便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这敢死队本就是锦衣卫中的锦衣,又是不要命的主,在这种混乱局面下可不止以一当十了。几十人不稍片刻功夫便将敌军砍到一大片,赛时迁也趁机带人将闯军的火器破坏得不成样子。
但是,很快便风吹草低见牛羊了。这火器营的人都砍得越多,林白的敢死队就失去更多屏障。
很快,张献忠在乱军之中找到林白和他的敢死队。
“都给老子让开!让爷爷来收拾这厮!”张献忠大喝一声,操着两大板斧抽了一下马屁股,便朝林白和他身边的敢死队杀了过去。
敢死队杀那些小兵乃至副将以下的将军都不在话下。可是真碰上愤怒的猛将张献忠,这不敢死也得死!
“日你祖宗!”张献忠便怒喝便挥动着两大板斧,随即身旁流血漂橹,鲜血不断溅到张献忠的脸上,嘴巴里,看去就像是吃人的恶魔!
显然,这些血都是林白的敢死队员的血!
“不好!林白被发现了!”朱青在城门上着急道。
“我去救他!”白虎和黑煞同时应道。
虽然林白为人比较疯癫,甚至有点二愣子,但是,在严肃的厂卫里,这无疑是一朵异样的葩,足以成为冷酷生活的调味品。
“不行!李自成就等着我们大营空虚无人呢!马上通知玄武,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林白和时迁兄弟就回来!”朱青令道。
“末将遵命!”良山应道,随即挥动旌旗,用旗语告诉玄武营救林白和赛时迁。
敢死队本来就在敌人右路,而从开封城方向望去,便是这边的左路。玄武正在左路戒防待命。
得带旗语,玄武二话不说,从阵营中拉出两匹战马就冲下土坡,朝闯军的火器营奔去。
“他们有救兵!给我射!”李自成已经发现玄武,随即命令弓箭手朝玄武射下箭雨。
玄武一甩披风,使出玄武门最龙玄决,两把飞刀在空中迅速旋转,将箭雨纷纷削落。但是,毕竟不是什么盖世功,只是手巧使得一手好刀法罢了,急经格挡,终究还是无法躲过箭雨,眼看箭雨将要射向自己,玄武突然飞身下马,翻到两匹战马的中间,借战马身体格挡羽箭。“咧咧咧!”右侧战马悲惨的嘶鸣,它已经中间瘫倒,玄武松开那匹战马,又一个翻身,翻到另一匹战马的左侧,挂着马上疾驰前进。
“继续放!”李自成见马还在奔跑,又大喝一声。
一阵箭雨又飘过来。
这次,玄武最后的挡箭牌也折了。
但是,玄武已经靠近火器营,就在战马倒下的瞬间,他脚踏马背,腾空而起,收回双飞刀,抽出银枪。朝火器营挥去。
“嘭嘭嘭!”玄武左拍右甩,将两旁的闯兵拍倒,杀出一条血路。
“时迁兄弟!将军命我来救你!快跑!”玄武先来到赛时迁身边。
“可是林白兄弟还在被张献忠困住!”赛时迁喊道。
“我去帮他!”玄武说着,挥着银枪又朝前杀去。
“嘿!不听话的小子!这回要惹出大事儿了!”赛时迁暗骂林白一句,早让他毁了敌人的火器后便撤,这般倒好,非但自己深陷敌营,还连累了玄武。
赛时迁本来要先行一步,但是想来不太仗义,便又跟随玄武杀了回去。
待到两人杀到林白身边,林白已经被张献忠的两板斧杀得节节后退。
“林副将快走!”玄武看着张献忠的两斧劈向林白,终身一跃,跳到林白前面,托起银枪,硬生生地将张献忠的两板斧扛住。按玄武的脾气,他才不会管谁的死活,但是这是朱青下的命令,无论如何也要救回林白!
冲着这句话,玄武愣是替林白扛下了张献忠这惊天一劈!
“这老贼趁我不备,偷袭攻我,我要与他一决雌雄!”谁知林白又犯浑了。不顾玄武的喝令,也不顾赛时迁的拉扯,硬是要上去跟张献忠拼个高低。
“混蛋!这厮不长记性,要害了我一员大将啊!”朱青在城门上看到火器营那般混战,大骂一声。
白虎等人在旁边也只能是干着急,如果让一个火器营吸引开封几名大将陷入其中,那根本得不偿失的,但是,被困的几人不是同门便是兄弟,也让他们难以割舍。
“不如我在去一趟?”黑煞说着,便要动身。
“你给我回来!”朱青怒喝一声,黑煞其实和林白的脾气好不到哪儿去,这一去肯定又是一个杀红眼的主,而李自成等就是这样的猎物入网。
“传收兵令!”朱青对良山说道。
良山随即击收兵鼓点,显然这又是一个单支收兵的警告,说的正是火器营那边的敢死队。
“快走!将军鸣鼓了!”赛时迁边战边将林白拉扯,林白虽说要去跟张献忠一决雌雄,但是此时他俩火器营的围兵都还没有突围。
“老子一定要砍了那老贼!什么叫敢死队?老子怕死就不是敢死队的头儿!“林白拒绝道!
“放肆!连将军的军令你都敢违抗!”赛时迁终于忍不住一拳抡在林白的脸上。
这一拳终于把林白打醒!
“大……大哥?”林白摸摸自己的脸,似乎想起领命时朱青对他说过的话,朱青让他听赛时迁的话,他不听,现在朱青下令他还是不肯退,这要是在闹下去!非被朱青活剥了不可。
这样想着,林白终于停住往前的厮杀,转身对赛时迁道,“大哥当真下令退兵?!”
“千真万确,你听这鼓点还在响呢!”赛时迁应道。
“走,快撤!”林白终于清醒过来。吹了一声口哨,两匹战马冲了过来,那便是他们方才留在路边两匹马。
“等等!玄武还没脱身呢!”赛时迁又拉住林白。
林白这才记起刚才是谁把自己往后推而替自己扛了两板斧。
“玄武将军!”林白叫道。正要杀进去,不料此时前边的围兵已经越来越多。
“快走!”玄武猛一回头对林白喊道。
正是这一喊,给张献忠以可乘之机。
“玄武小心!”赛时迁看着张献忠两板斧劈向玄武,随即大喝一声。
待到玄武回,张献忠的两板斧已经近在眉间,玄武只能本能地托枪一挺,但是因为反应过慢,后劲不足,而张献忠的落斧正在气头上,又是居高临下,张献忠借着战马的冲力,往下一压。
只听得玄武闷叫一声,“啊!”鲜血已经从他左肩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