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我睡得着!”敢情就来祸害她了是吧?
被她瞪了一眼他也不生气,她头发胡乱的束着,几缕碎发从两侧垂了下来,恐误烧了她的头发,他笑着拿过盏台护住灯火,“我叫外头的小厮拿多两盏。”
宁辛安摆摆手按住了要起身的林承辛,:“叫什么叫,半夜三更的小厮不用休息?”
“你是主子。”仆从就是随时待命伺候的。
“还没半年呢你这林家大少爷的派头端的挺好。”
“”被揶揄的说不出来话,就又幽幽听她说道:“而且我不是主子,你才是,我迟早是要走的。”
他护住烛火的手微微一愣,就被火苗烫到了手指,指尖传来热烫的触觉,黑夜里放光发亮的让他情不自禁如飞蛾扑火,却竟也是碰了就会让人受伤。
宁辛安倒了一杯凉茶摆在他面前,抓起他被烫伤的手指就泡进茶水中,冰凉的水舒缓了隐隐作痛的伤处,他却没空去管:“你要去哪里?”
她执起炭笔在另一页又勾画了一栏,额间的碎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弱弱的烛火中显得十分不真实,他知道她是真实的,又朦朦胧胧,以至于他一直不敢抓住这个真实陪伴他最艰难成长的人。
“去哪里都行四海为家嘛,”她咬着炭笔的顶端思索,“反正以前都能活下来,以后也会这样。”这一世的国家安定和谐,没有战乱流寇,在哪里都是吃饭生计,她生性凉薄不愿被牵绊,江山秀美风光,她是十分向往的。
“这里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不需要你像以前一样四处漂泊。”他认真的看着她的侧脸,“我还在这里,你不管我了吗?”
像小时候一样管着他束着他教着他,以前为了生计不得不过着苦日子,现在他们安定了甚至过上了富有的生活,他还没有报答,为什么他竟要走?
“管啊,肯定管,你看看你这字,没督促你你就不练了?”她转移话题,指着实际上骨气洞达苍劲俊逸的字,有点心虚,虽然小时候是她在教他识字练字,但是他写的字要比她写的好看多了。
林承辛看着她转移话题,在黑夜里更加莹亮的眼睛定定的凝视着她,见她心虚的又投入账目中。这已经是今晚她第二次逃避他的问题了。
不忍让气氛变得如此沉默,他作势抢走她手里的账本,“你的字自成一派,当是与你不能比的。”
烛盏的火光越来越弱,白色成堆的烛蜡落得盏台一片狼藉,外头冬夜的冷风呼呼的吹,屋内地龙烧的暖烘烘的勾起了她的睡意,她打了个呵欠:“功课还是得做,这个宅子里多少人等着你露出洋相,落后可是要挨打的。”
搁下炭笔,她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站起来,宽大的衣摆及地拖曳,“时候不早了,明天你还要起床练功,早点歇了吧。”转身就往内床走去,这几天一直都在和林子泽忙新开书肆的事,最近正在进书阶段,弄得周身疼痛。
还没走几步就被一直温暖干燥的大手抓住了手腕,常年练武有力的大手挣脱犹如蚍蜉撼树,见她想要甩开反而握得更紧,挣了几下她就放弃了,回头看着他:“又发什么小孩子脾气?你已弱冠之年,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话没说完,撑了半夜的烛火终于燃尽了最后一丝烛线,屋内瞬间黑了下来,只有屋外挂着的红灯笼微弱的光透过实木房门照了进来。两个人身处黑暗之中,他抓住她的手,两人僵持着,让女儿身的宁辛安警铃大作,这家伙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正想法子赶他出去,他就松开了抓住她的手,瘦弱的手腕温凉的触感还残留在他的掌心,他烦躁的撇开头解开附在身上她的粗布袄子就扔在藤椅内,转身从案几上拿走账本,握住账本的手收紧惹得皱巴巴的,他推门而出还甩下一句话,任漆黑一片的屋内萦回作响。
“无论你走到哪,我都跟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小奶狗扑倒男装姐姐的故事
每周最少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