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颇为认真地问:“呃,你就是方才那个强行把我拽到那群绑匪中间挡枪的亚尔德-奥索恩先生么?”
它的眼睛在我说第一句话时还微微闪着光,似乎很高兴我答对了;可听到末尾,却用力地晃着脑袋,头上不科学的羽冠蹭过我的手背,“……我当然不是奥索恩那家伙~”
黑翅鸢跳到我的腿间,用右翅拨拉了一下我不平整的裙子,然后矜持地抖抖经典黑白色的羽毛,高翘着头,温热的爪子有力地勾在了上面:“咳,郑重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谢菲。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它行了个自觉很绅士,但在我看来就很搞笑的礼仪:“女士,很荣幸能和你在此相会。”
……裙子是雪纺的,鸟类的爪爪这么尖,不会被勾破吧?
于是我正襟危坐,一动不动,生怕它动到哪里,我的新裙子就废了。
谢菲的声音,很像朝露滴落在翠叶上的感觉,是清澈和缓的男中音,也挺好听的。虽然放在此情此景,真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他妈古怪的让人想要以头撞墙,但父母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有礼貌;当别人和你好好打招呼的时候,你也必须礼貌地回答他——
哪怕它只是只鸟。
于是我点头,再次捏住它的喙:“你好,我是观佑佑。”
“佑佑……别捏我的嘴巴啦。”它小小地挣扎了下,轻松挣脱,腹腔默念了几遍我的名字,像是在记忆;最后抬起头,很文雅地道:“走吧,跟我回去,我送你回家~这帮人,你就不用理他们了。”
诶,还有这等好事?
闻言,我立刻把它的爪子小心地勾出来——还好还好,没破……我抱着它站了起来,周围看了一圈,全是盯着我们不动声色、令人亚历山大的制服军官,彼此以沉默对沉默……于是我用和它一样自若的口吻问:“从哪个门?”
“唔,”它捂起嘴,状作沉思,“你家离西区近还是东区近?”
“都差不多。”
“那我们就从东区那里走。”黑翅鸢幽绿的眸子,散发出很淡的光彩;像是深藏于危险之中的矿石,却相当瑰丽:“这会走,还能赶上地铁呢……”
——
拜托,两位!
为什么顶着我们老大那么强烈的气势,还能说出那么理所当然的话!
手按在携枪上,刚才还在哄女孩的金发青年有心想要制止,但被两股强大的力量压制,根本动弹不得;他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如何在这种时刻、还能若无其事地和枭的首领谈笑,或许这就是夜莺的特殊能力——毕竟从前,他对这种稀有生物的了解也相当有限,尤其是幼年夜莺,能看到的场合不是在珍馆影像,就是在特别行动中——就像是今天;他们只需要负责运输和交管到稀有生物调查与保护总署,由九星的宝匣部门处理便可。
但仍然是今天!
不仅老大出人意料的抽风,做法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别具一格,独出心裁,……反反反正绝对不能背地里说老大的坏话,不能背地里说他的坏话……就算是潜意识也不行,他默想;知道了会被吞掉的!但是……
为什么,连幻宠局的枭首、也以这幅保护人的姿态想要带走她?!
……行吧,您要带走、别人反抗不来,反正最后她的归宿,不出意外也就是那几个固定的场所……只能说这女孩简直是太倒霉了,明明刚被发现,可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顶多就是被取点样本,却不幸到惹到了这两个根本没办法讲道理的人,成年夜莺更加……可是……!
枭老大,您能不能把自己做的事擦干净了再走?
他顶着精快要被撕裂的感觉,瘫着脸,心想绝对不要在女性的面前丢脸!而且还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继而,当视线转移到周围个个脸色发青的同僚们后,他发现,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鹰和蛇,这两种天生的敌人对抗起来的、荷尔蒙的味道,实在是令人感到绝望得恐怖;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