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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汜抿了抿唇。又想一亲芳泽了。
苏虞察觉到他目光顿在她唇上良久,刹那便明白了他的意图。
想起适才他气势汹汹的吻,苏虞咬了咬唇,道:“王爷不能仗着受了伤就这样欺负我。”
秦汜嘴角勾了勾,忍不住笑出了声,道:“我哪欺负你了?”
苏虞横眉瞪了他一眼。
秦汜提议道:“那不然让你再欺负回来?”
“……不了。”
秦汜又是一声轻笑。
苏虞撇了撇嘴。这人怎么受个伤受得这么高兴?
她转而低头去看他胸口的伤处,有些忧心忡忡地问:“真的不用去叫军医吗?”
“无大碍。”秦汜看着她又道,“不然夫人帮我重新包扎一下?”
“……我不会啊。”苏虞皱了皱眉。
秦汜伸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坐起身来,道:“换干净的布条就行。”
苏虞看他这架势只得下榻去寻了金疮药和布条来。
秦汜把衣裳脱下,露出精瘦紧实的胸膛来,正中缠了一匝一匝的白纱布,其上已有鲜红的血水隐隐渗了出来。
这天寒地冻的,苏虞瞧着就冷,赶紧把物件儿准备齐全,上前去给他换纱布。
她伸手去解开那缠在他身上一匝匝的布条,手指屡屡碰到他滚烫的前胸后背,这才发现她的手凉得吓人。
苏虞尽量动作轻柔,以免拉扯到他的伤口,到了最后一层,布条粘在伤口上……苏虞的手顿了顿。
没等她动作,秦汜握住她的手猛地一扯――
布条撕下来了,鲜血也直往外冒。
苏虞简直不忍看那伤口,分明伤的是他,她却疼起来。
她抬眸瞪他一眼,赶忙往他伤口处倒金疮药。好不容易把血止住了些,又赶忙重新缠上干净的布条。
包扎完毕,她长吁一口气。
秦汜全程只垂着眼静静地看着她动作。
夜里冷得刺骨,闹了这么半晌,她额上反而渗出些汗来,一双手倒是仍旧跟冰块似的。
苏虞抬眸看他,见他光着身子坐在寒夜里,又赶紧伸手去帮他穿好衣裳。
末了,正准备收回手,忽然被他抓住了。秦汜把她的一双冻得僵硬的手包在自己温热的手掌里。
他问:“你怎么跑来军营了?不老老实实待在京城。”
苏虞垂着眼答:“军报言,你和父亲二人皆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委实放心不下。”
秦汜皱了下眉,问:“父亲也受伤昏迷了?”他不是替他挡了那一箭吗?
“不曾,我来了才知晓,是父亲的计策罢了,让突厥掉以轻心。”
这话说完,苏虞久不闻秦汜应声,遂抬眸看他,秦汜也垂着眼看她,手指轻轻摩挲她的手。
苏虞感受着手上的温度,目光一错不错地和他对视。
他眼里好像多了很多东西,她却不大看得懂。
待她一双手都暖和起来了,秦汜开口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