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起先前看到的蜡烛,脑中瞬间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难道沈导不但真的会搞潜—规则那一套,还有这种嗜好?!
冷汗涔涔,手指小心翼翼的探进口袋里,摸索到了手机的边缘。
看她犹豫了这么久,沈从一就说,“你觉得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吗?我以为,这应该是每个从业人员一入行就应该想清楚的。”
“我……”叶瑾言吞了口唾沫,盯着他的脸,“沈导我很尊敬您,也一直很喜欢您拍的作品。”
“嗯。”他应的似乎有点漫不经心,低下头摩挲着手里的蜡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我心里,您一直都像老师,像长辈,能得到您的青睐,我觉得特别的荣幸。”她接着说,试图能唤起他的一点良知。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他倒也不谦虚,“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觉得,我已经回答了。我从踏入这一行起,就没想过要踏破自己的底线,我可以接受一定尺度的激—情戏,但是绝不接受任何戏外的轻贱。沈导,我希望您也是如我心里那般的值得尊敬,高高在上,我希望能在圈子里,在您的身上看到曙光!”
听着听着,沈从一笑了起来,“这个马屁拍的不错。只不过我没太听懂,什么戏外的轻贱,什么叫如你心里一般值得尊敬,你的意思是,我本人不值得尊敬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您叫我一个人到这里来,还有您手上和床上的东西……”她迟疑着说。
“东西?”狐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回过来,“哦,你说这个啊!”
再看向床,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这一笑,把叶瑾言给笑懵了。
沈从一见面到现在都是很沉稳严肃的,见他勾一下唇角都很少,更不要说这种开怀大笑了。
“沈导,您……”
站起身来,沈从一去拿起拿鞭子,又将蜡烛并排放在一起,走到她的面前把手一伸——
这个动作吓了她一跳,下意识的就往后咧了咧。
嘿嘿一笑,沈从一说,“丫头,这两个东西放在一起,你想到了什么?”
“我……”她的脸红了。
从鼻孔里出一声轻哼,但是看的出,他并不是很生气,“小小年纪,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着,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然后接着说,“这个是电影里可能会用到的道具,我在看质量怎么样,逼真度够不够,还有就是,用在这个时期的电影里,合不合常理。”
叶瑾言恍然大悟,“刑具!”
“你以为呢?”沈从一盯着她,“我为老不尊,潜—规则小演员的道具?”
一句话戳中了她的心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叹了口气,沈从一说,“也不能怪你。现在风气如此,难免都会往那个方向想。我叫你来这里,是因为我风湿犯了不好出去走动,就我一个人在,是因为助理下去买东西去了。”
他越说,叶瑾言就越的不好意思,“沈导,对不起,您别说了。都怪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还不识好歹把您想成那样,我真是……太混账了!”
“先别急着认错,我就问你,这个角色你是接,还是不接?”
“接,我当然接了!”她连忙点头,生怕错过了,“我实在很喜欢这个角色,觉得很有挑战度,也很喜欢剧本里的设定。实话说,我对胭脂的兴趣度,要比对女一的兴趣度还高,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这个设定。”
沈从一点头,“那就抽空把合同给签了,细节问题丢给你们公司去谈,就你这小脑袋瓜,净想些乱七八糟的,别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沈导……”她羞红了脸。
“行了行了,我这儿还有别的事,你先走吧!”这就挥手赶人了。
叶瑾言转身拉开门,江容抱着个硕大一个花瓶杵在门口,她愣了愣,“小容你……”
“瑾言你没事吧?”看到她出来,江容立刻紧张的问道。
“这花瓶……”张大嘴巴一脸的惊讶。
“花瓶是送我的么?”不知何时,沈从一从里面探出头来多问了一句。
“对对,就是送给沈导您的。”
看到好友完好无缺的出来,也知道肯定是她们猜错了,连忙改口。
点了点头,沈从一摘掉眼镜走到江容的面前,“小姑娘,这花瓶我可不敢收。人家酒店里摆设的东西,你拿过来要是砸在我的头上也罢了,送进我的屋里,我可说不清了。”
“沈导……”抱着花瓶子,江容羞得满面通红。
她就是看瑾言这么久没出来着急,想着找一武器冲进去看看,最后就看中了这个摆在廊道上的大花瓶,要是出什么事,就砸过去,没出事,就说送错门了。
结果没想到,被人一眼看穿了,还是她最喜欢的导演,真是有够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