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夜把沈司白的所有情尽收眼底，如果他现在是个正常人，一定会好好嘲笑沈司白一番。

唐宜换了泳衣下水，今天沈司白要给她做一个阶段性的测验，检验一下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

她临下水前，跑到沈司夜跟前，说道：“司夜大，我有点退步了，你千万不要看不起我啊。”

沈司夜享受着“司夜大”的这个称呼，他知道这是沈司白帮他挣来的，是自己的哥哥替自己完成了梦想。

只是……如果是他自己亲自挣来的，那该有多好。

唐宜在沈司白冰冷凉薄的目光中下了水。

在沈司白给她测试的结果出来以后，他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你这样的成绩，还是去嫁人生孩子吧。”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这和昨天在游乐园的那个沈司白，完全是判若两人。

唐宜拿过自己的成绩一看，已经是进步了呀！

虽然说没有回到巅峰状态，但是她每天都很努力，从来没有落下过训练。

“休息一会儿，再测一次。”沈司白冷冷地说道。

沈司夜安静地躺在躺椅上，如果他此刻是正常人，说不定会拿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看戏。

老铁树刚开花，完全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而且当他表达过喜欢唐宜的意思后，沈司白似乎就把他的那点心思藏起来了。

其他人看不出来，他沈司夜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这一手激将法，就是要看看沈司白什么时候会忍不住。

沈司夜对于坑自己亲哥哥的行为没有丝毫内疚，反而觉得要是沈司白哪天忽然爆了，说不定还要感谢他的激将法呢。

唐宜休息一会儿，站起身来，脸上忽然有些异样。

“那个……我们可不可以过几天再测，这两天我的状态可能不是很好。”

沈司白面色冷峻，残酷得不近人情：“那就让我看看，你状态不好的时候，是有多差。”

“下水准备。”沈司白命令道。

唐宜色扭捏，迟迟不肯下水。

“那个……我下水以后，怕你看见不该看的东西，然后晕了。”

沈司白目光凌厉，有七分不耐，三分不解。

“总之我现在还不能下水……”

沈司白逼近她几步，眉头微皱，声音清冷低沉：“你到底在说什么？”

唐宜见沈司白迟迟不能理解，索性眼一闭，心一横，说道：“我那个来了……”

然而，从不知“那个”为何物的沈司白，依旧拧着眉头，面色清冷而严肃。

唐宜再次豁出去：“我月经来了！”

“……”

沈司白还没说话，就听见躺椅上的沈司夜爆出了一阵笑声。

唐宜：“……”

她真是太厉害了，连不能说话的沈司夜都被她逗笑了……

沈司白面色严肃得可怕，唐宜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也猜不到他心中所想。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

他说：“不是还差三天才会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