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还满意?”
“自然是菜品甘美,酒味醇厚,多谢太后和皇上的恩赐,好久没有如此开怀畅饮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礼亲王一脸满足地笑道,“可惜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不然真想通宵达旦,跟诸位畅饮三百杯。”
随着礼亲王请辞退席,众人纷纷起身,以各种借口提前离席。
满口都是歌舞升平,叩谢皇恩,没有一个字提到刚才的变故,也没有任何人向大殿中央的刘太嫔和秦勋多看一眼。
人人都知道,这个皇子已经出局了!
走出大门,秦诺忍不住转头看向广阔的大殿。
殿内灯火通明,光彩流离,然而却无端浮着一层阴暗。霍太后依然端坐殿中,深深的屋檐将她白皙圆润的脸庞笼罩在重重阴影之下,秦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却无端有一种寒意漫上来。
他转过头去,加快了脚步。
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转头望去,是秦泽跟了上来。再看周围,众多宗室和宫人都自动远离了他们两人,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仿佛两人身边,有一层无形的隔阂。
是恭敬,也是退避,虽然一切都还在迷雾笼罩中,但人人心知肚明,未来的皇帝,应该就在两人之中了。
秦泽追上了秦诺的脚步,问道:“九哥,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秦诺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另一处回廊上,那里,两个重伤的太医正被宫人扶持着下去。
秦诺一脸恻然,“太医果然是宫中最危险的职业!”
秦泽:……
瞪了他一步走了。
唉,这个十弟,真是越大越不可爱。都不好调戏了。
出了宫闱,坐在马车上,自家这位七哥实在太招摇了!就算秦诺这样消息闭塞的人,也知晓,秦勋这些日子上蹿下跳,没少联络群臣和宗室。连同内宫,今天献药,明天请医,对秦聪的病情实在关心太过,难怪霍太后拿他第一个开刀。
秦勋的事情过去的很快。就在第二天傍晚,秦诺就收到了刘太嫔急病过世的消息,据说是因为贪嘴,吃了不妥当的河鲜,腹泻不止,等不到太医急救,便一命呜呼了。而身边的宫人因为服侍不周,没能及时劝谏主人,相继被重罚。同时秦勋因为殿上失仪,被罚禁足半年。
宫中没有任何人议论此事,宫外也一样。
刘太嫔和秦勋,就这么简单地从大家的口中,眼中,耳中,彻底消失了。
转眼日子一天比一天暖和。秦诺从长水庄回来,策马走在太液湖畔的路上。
经过那一处凉亭,不禁放慢了速度。
回想上一次与霍幼绢在这里相见,殷切交谈的种种,不过月余时光,转眼便已经物是人非。
正怅惘不已,一个身影从凉亭之后闪现出来。
蓝耳躬身道:“公子,我家主人请上船一叙。”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秦诺忍不住笑了,翻身下马,甩开缰绳,吩咐道:“带路吧。”
方源等侍从都留在岸边,秦诺孤身一人跟着蓝耳上了船。
这一次裴翎没有乘坐画舫,而是一艘孤舟,一个身形高大的船夫在后面撑着竹竿,听见蓝耳带人上来的声音,他转头看去。面目刚毅威猛,就是景耀帝驾崩的当晚,误以为是裴大将军的那个威猛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