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了尊口,眉目带一丝淡淡的狠色:”束手就擒吧,你走不出皇宫。”声音好听得近乎分金断玉,立时显出富贵公子的风流意态,天生一副适合调情的嗓子。
白妗自小长在青衣教中,不曾遇过这样的人,一身男子英气,却一看便知,如闺秀女儿般被精心供养。
许是二人距离太近,而这情景又莫名旖旎,恶向胆边生,她掐着声音柔柔道:”阁下如此穷追不舍,到底是怀疑妾是刺客,”
”还是别有所图呢?”别有所图四个字,她刻意贴在他耳边,咬得暧昧。慢慢诱惑般说:”今夜你放过我,乖乖配合,来日,必当衔草结环以报。”
他不为所动,一语道破:”你想挟持我走出去?”
”不可能吗?”
他不说话,白妗忽觉一阵眩晕,手腕微抖。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
”毒。”喉结一滚,漫不经心地陈述,”你中的镖上有毒,称‘美人醉’,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观你武功上乘,想必不出五步便会醉倒。”
被赞美却没有任何愉悦,白妗冷冷地俯视他。
他淡淡说:”况且,就算你逃了孤也有办法找到你。”
白妗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心底却掀起惊涛骇浪。
一为镖上有毒,二为他的自称——整个皇宫能自称孤的有几个?莫非他就是东宫太子,那个素有明珠美称的姜与倦?他不是向来避而不出么?为何今夜会出现在此处?莫非皇室已经知道那东西的存在?今夜被人布局设计了?
一连串的问题抛炸在脑海,加上毒性发作体力不支,竟猛地软倒。
一时间气氛这样诡异地安静下来。
她咬牙伏在他的颈处,指尖刀刃仍不离,发顶蹭到他的下颌。
可能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轻声喘息,姜与倦有些僵硬。
她忽然说:”太子殿下。你我无冤无仇,我来此处也不过是缅怀娘娘。说起来还是你先动手,我所作所为不过为了自保。”
”不可能。”他轻声说。
”什么?”
一片黑暗,他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准确地凝视着她,白妗有些慌,勉强稳下心,再看时他已垂目,表情温顺柔和:”潜入皇宫,说明有内应,这样一身功夫也能伪装,想必来头不小。夜闯禁地,被发现后,第一时间不是外逃而是选择躲入这里,说明你对宫中地形了如指掌,之前必定仔细勘测过。故而,你出现在此绝非口中所说的缅怀故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