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口中念了出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只此开头两句,孔勤学便口喷鲜血倒在了桌子下面,台上顿时一阵慌乱。
没有受到半点干扰的沈欢一首将进酒写完,他把手中的毛笔往空中一抛,冷冷的看着侯方明那一堆人,笑道:
“你们,你们不是喜欢作诗词吗,好,从今以后老子会让你们无诗可写!你们给我记住,明天记得去街上买一份叫金陵浅语的报纸来学习一下,它会让你们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诗词!”
说完,沈欢有些不好意思的抱拳朝其他两面的人群讪讪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打个广告,见谅,见谅!嫣儿,我们走!”
“嗯,”
柳嫣儿轻轻的应了一声,挽住了沈欢的手臂,朝莫愁湖外飘然而去!
如果说先前对得到的消息还有些将信将疑的话,那现在坐在抱月楼主楼的萧翰墨却是真的相信了。
他不但相信了沈欢在黄鹤楼前打趴武昌士子的壮举,也相信了沈欢在绍兴城外一怒冲千军,他相信只有这样才华盖世而又狂傲无边的人才能做出那等壮举来。
诗词能杀人,以前他不信,但看着安静的人群和倒在地上的几个才子,他也相信了。
此时的他满脸惊骇。
至于那个柳嫣儿,萧翰墨根本就没有去想过,以他的眼力他当然知道柳嫣儿不过是沈欢想达到某种效果而打出的一张牌罢了。
抬眼看了一下对面二楼女儿所在的包厢,萧翰墨眼中的情变得复杂起来。
送回柳嫣儿,沈欢来到了宁浅语的翠微轩前,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宁浅语在萧如冰兄妹两的陪同下乘着马车走了回来。
见到沈欢,萧睿笑嘻嘻的跑了过来。
“沈欢,你今天干得实在太漂亮了,那个张铭超平日里仗着自己有几分诗才,在国子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直不把我们哥们几个看在眼里,现在好了,我看他还有何脸面在国子监立足,呵呵,你走得急,没有看见他们的惨象,他们可是被人像死狗一样抬出去的哟!”
既然是小舅子,那自然不是外人,而且今天表现得很不错,沈欢朝着萧睿一笑。
“要不要来两首?”
萧睿一愣,“要钱吗?”
“当然不要!”
萧睿呵呵一笑,“那先来十首吧!”
刚说完,一个爆栗就在头上响起,“你这兔崽子,谁让你不学好,人家的东西你好意思拿来自己用?”
“姐,我又没说,是沈欢先提的呀!”
不理萧睿的委屈,萧如冰朝着沈欢微微一笑。
“小贼,你是来找嫂嫂商量关于明天出报纸的事吧?”
沈欢摸了一下头上的短发,笑道:
“不错,既然今天已经在诗会上说了,那报纸明天肯定得出,是不是?”
萧如冰瞟了一眼沈欢和宁浅语,点了点头,“嗯,那好,你们去忙吧,我和弟弟回家了!”
宁浅语一愣,平日里沈欢都是大白天来,而现在却是黑夜,这孤男寡女的如何是好,心中一半期待一半羞涩的她急忙出声道:
“妹妹,要不你也留下来参考参考!”
不想萧如冰把头几摇摇。
“嫂嫂,妹妹我就算了,你们这些妹妹也不懂,能参考些什么来,而且今天妹妹好像看见父亲也来了莫愁湖,若是回家晚了,只怕他会起疑心的。”
“你们自个弄吧,我希望明天一早起来,妹妹第一眼就能看到第一期的金陵浅语,呵呵,宁浅语,我们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