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柳嫣儿慢慢取下脸上的纱巾。
说心里话,沈欢先前抱着柳嫣儿的时候便知道眼前的女子虽然身子看似羸弱,走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其实胸前相当有料,加上那让人迷醉的幽香,他几乎认定了怀中女子乃是一个绝色女子,这才起了那不该有的欲念。
可是等柳嫣儿取下面纱之后,沈欢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柳嫣儿螓首蛾眉,肤如凝脂,清眸流盼,唇色朱樱一点,一颦一笑胜比褒姒,给人一种强烈的魅惑之感,不管以如何挑剔的眼光来看都算得上是倾国倾城。
只是唯一遗憾的地方是柳嫣儿右脸颊有一块两寸大小的暗紫色胎记,几乎占据了右边的半个脸颊,很是醒目。
白玉微瑕!
沈欢心中一阵遗憾,不禁暗自痛斥了几句老天爷造物的不公。
虽然绝美的容貌被胎记所破坏,但沈欢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况且柳嫣儿身世凄苦,又遇如此不平之事,沈欢没有半点歧视之心,他更多的是一种扼腕的叹息。
只呆了一眨眼的功夫,沈欢恢复了色。
“柳大家,还请恕小生孟浪,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怎么,公子也如同世人一般,感觉奴家面目难入法眼吗?”柳嫣儿见沈欢没有半点嫌弃之意,故意打趣道。
“不,不,柳大家误会了!”沈欢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柳嫣儿叹了一口气。
“哎,从小就带来的胎记,奴家早已经不把它放在心上了,相反,这幅容貌反而给奴家带来了无边的安全感,也正因为容颜羞于见人,奴家才在琴棋书画上下了不少功夫,使自己不凭容貌,只以琴艺和声音博得了一个武昌花魁的薄名。”
柳嫣儿语气很淡,仿佛在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但沈欢听来却心俱震,他非常明白如果像柳嫣儿这种在世上没有半点自保能力的女子,一副绝美的容颜对她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匹夫无罪,红颜命薄的道理很容易理解。
同时,他也明白一个容貌有残缺的女子要想在青楼中博得花魁的美名,其艰辛可想而知,其琴艺之高绝可想而知。
“奴家这辈子最感,属于一个令人钦佩的强女人。
那么柳嫣儿则更像一颗被命运巨石压制的小草,坚强,不屈不饶同命运做斗争,期望有朝一日能破土而出重见光明,让人更多的是怜惜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