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诺转眸看他,唇畔勾了勾,”你不好画。”
阮奕委屈,”为什么我不好画,因为我是傻子吗?”
赵锦诺忍俊,顺着他的话道,”是啊,傻子最不好画了,所以要等你不傻了,我再画你……”
阮奕嘴角耷拉,似是眼泪汪汪又要哭了。
赵锦诺转眸看他,江风拂面,吹得她青丝拂上他脸颊。
他听她轻声道,”你听话,我也画。”
阮奕拼命点头,眸间清澈,”那我听阿玉话。”
江上烟波澹澹,赵锦诺淡淡垂眸,笑意敛在眸间。
其实,傻一些也挺好。
京中,阮府。
阮鹏程略微拢着眉头,斟酌了良久,才落下手中的黑子。
宴书臣执白子,贴着他黑子落下。
阮鹏程看他,笑了笑,”宴相,跟这么紧?”
宴书臣淡声笑道,”跟你对弈,要跟紧些。”
苑外,婢女上前来换热茶。
宴书臣抬眸看了眼,”今日没见嫂夫人?”
早前多是郁夫人亲自照顾茶水,少有借旁人之手,所以宴书臣猜郁夫人不在府中。
阮鹏程指尖微滞,没有抬眸看他,继续落子,”奕儿的婚事近了,她同旭儿去乾州了。”
宴书臣看了看他,他是记得早前阮奕定过亲,后来从马背上摔下来,这两年一直在寻医治病,亲事一直搁置了,眼下,应是婚事重新提上了日程。
”哪家的女儿?”宴书臣随意问。
阮鹏程淡声,”乾州知府赵江鹤的女儿,赵锦诺。”
听到这个名字,宴书臣整个人似是都顿住,手中捏住的棋子在临近棋盘的处停滞。
阮鹏程抬眸看他。
宴书臣眸间淡淡,”好名字。”
而后落子,早前似是错觉一般,眸间恢复古井无波。
阮鹏程没多问,只道,”眼下奕儿这幅模样,还不知道赵家愿不愿意,所以内子才带了旭儿和奕儿同去,这婚事成与不成,都给对方一个交待,不然显得我们阮家怠慢了……”
宴书臣顺势问,”怎么会同乾州赵家订亲的?早前没听说你们有往来。”
阮鹏程笑,”早年去乾州公干时,在赵家多喝了几杯,酒桌上迷迷糊糊就将亲事定了。”